立即捐款

王瀚樑:吳克儉說現時大學校監制度運作順暢只不過是政府干預大學之順暢,不代表這制度是學生或教職員樂於接受(D100學運連線節目重點20160113)

王瀚樑:吳克儉說現時大學校監制度運作順暢只不過是政府干預大學之順暢,不代表這制度是學生或教職員樂於接受(D100學運連線節目重點20160113)

D100學運連線 20160113重點播報
王瀚樑、鄭國明(理大學生會校政秘書)、李德雄

【特首校監必然制】
2200-2230
王:我和Ruben前幾天去了立法會的教育事務委員會,主席是林大輝,討論大學校監的問題。學聯一直都關心這件事,我們有幾位同學去旁聽這個會議,學聯也寫了意見書。

鄭:林大輝是理大校董會副主席,去年林大輝捐了很多錢給理大所以有個廣場以他命名,那時是政改,我和學聯有同學去示威。

王:理大最近的校董會正副主席都換。你如何看他們?

鄭:大家都覺得這二人都是唐營的人,但委任是梁振英。現在理大校委會有些是梁粉。

王:梁振英委任的校委,過半都是梁粉,是利益輸送。

鄭:那天會議,葉建源問了很多關鍵的問題,例如宋達能報告書、港大校委會否決陳文敏事件,葉建源問吳克儉為何還認為現時制度行之有效,但吳不斷重覆沒有干預,行之有效等。

王:吳克儉不斷說行之有效,運作順暢,但立即遭議員質疑,這一年很多大學這麼多事端,學生及教聯員不斷公投反對這些人事任命時,如何還能說這制度順暢?這順暢不過是政府干預大學十分之順暢,不代表這制度是學生或教職員樂於接受,這順暢只是從梁振英的角度說,而不是從香港市民角度看。

鄭:很多泛民議員問,從今年大專學界的情況來看,無法稱之為運作順暢,十多年前不同的學生會已指出校監必然制有問題的地方,但吳克儉厚著臉皮將問題拋給旁邊的官員,粉飾太平。

王:很多人說我們不喜歡梁振英所以反對校監必然制,但其實學聯在零零年時已反對這制度,只是梁振英治下這制度的問題更大。那天會議,官員特區作為政府首長,作為校監幫忙「管治」大學,是政府支持大學的表現。但梁振英曾叫商界不要捐款給大學,這些捐款對大學很重要,他存心將令大學死亡,他作為校監如何是支持大學發展?

鄭:梁振英也曾開腔批評大學出版的刊物。

王:他不論是資金或價值上也在扼殺香港的大學,想將大學變成他洗腦的工具。

鄭:另外,王國興說現在泛民議員著重這件事是和黑金有關,是佔中後作。有不少議員向主席提出離題,但主席讓他說完。

王:校監必然制和校董會組成,和佔領運作有何關係?

鄭:他不是提出建議,而是去質疑和他不同意見的人的動機。若要以理服人,應從道理上說這制度為何有效,但他不是,他只一味陰謀論。

王:他只是跟貼政府傳媒的說法,將事件推到泛民。他說泛民是「保金黨」,保護黑金的黨。

鄭:長毛聽到王國興這樣說就質疑他,工聯會也收共產黨錢。

王:民主黨黃碧雲提出動議並獲通過,修訂大學條例及特首校監必然制,全面諮詢及聆聽公眾及大學持份者的意見,以推動院校及學術自由、院校自主及師生的校政參與。這沒有約束力,政府也沒有跟著做。

2230-2300
李:嶺大昨天開校董會會議,我們和校友關注組去請願及示威,希望另外小組處理修例,有不同持份者參與。昨天見到前所未有這麼多保安和鐵馬。校董會否決成立新小組,因為現有小組處理修例問題,但那小組有很多梁振英委任的人,只有一個學生及一個教職員。陳曼琪昨天出聲明反對開新小組,覺得政治不應進入校園。

王:嶺大校董會公然反口,他們之前承諾會開專責小組,但現在否決了。聽說歐陽伯權想開專責小組,但他在上次和學生對話後被梁振英照肺。

李:感覺他不是很強硬的人,但他是梁振英委任,一定要聽他話。

王:不論是甚麼人,因為這種政治關係及制度使然,會令到校董會最後要聽梁振英話。專責小組本身不是政治的東西,諮詢學生及教職員是應份的事,但就因為梁振英,令校董會進行諮詢的膽量都沒有。

李:他們也覺得嶺大規模較小,沒有資源,不應花資源進行這議題的研究及討論,所以不會研究校監制。

王:可以花你多少資源?這事對大學的影響至關重要。梁振英在施政報告談到大學的政策要配合一帶一路,我們看到他作為校監必然會影響大學政策。博雅教育就是全面發展,不止專注學術或拿資源。在這制度下,學生寫文支持港獨時就被梁振英公開批評時,大學發展又怎會健康?校董會成員是不了解教育及大學的人,他們受梁振英指示,令嶺大沉淪。

李:零三年,那是特首董建華cut嶺大budget,當時全校師生教職員一起去立法會示威,但我想到現在,校長或教職員不敢再這麼反對。

王:大學校長能否真正為大學發展及同學利益去捍衛,甚至有勇氣對抗政權,或是純粹成為政權的附庸,令到大學成為政權的工具?我聽說,嶺大近民居,以前搞六四集會時,有居民投訴,但當時校長說那是嶺大的地方,學生有自主的權利搞集會及活動。

李:二月尾校董會會再開會,學生會會再開同學大會諮詢同學意見。

王:連諮詢專責小組都不肯開,立法會教育事務委員會才通過要諮詢,嶺大就連小組都不開。浸大已開條例小組,接下來會出諮詢報告,起碼浸大肯做,證明其實開專責小組不需很多資源。

李:這是有沒有心去做的問題。嶺大有三百多教職員,有近百人聯署想要這個專責小組,同學公投也支持,在這情況下,校董會還是反對,所謂師生共治是假的。

【港大校委會】
王:港大的Yvonne及王俊傑開了罷課page,開了同學大會討論。討論後覺得,罷課交由同學決定,若會罷課,相信會在一月尾的時候,李國章會第一次主持校委會,相信同學如有行動會在這時候進行。罷課這事很有威力,很多人覺得罷課不能持續,但外國例子告訴我們,若罷課能癱瘓學校運作,學校及政府都不能坐視不理,而且罷課是持久、有組織性、混合師生參與的罷課,絕對可令李國章坐不穩他的位子。若港大發動罷課,學聯及其他院校都會支持。看報導,罷課委員會已成立,左中右的人都在。這絕對是好事。

鄭:大家有共同敵人。校園內無論左中或是右,都是小數,我們面對政權的打壓都不堪一擊。大家在港大這事上可以匯聚力量,為整個抗爭打了支強心針。

【理大宿舍新例事件】
2300-2330
鄭:近日大家經過紅磡可能都見到,我們有個宿舍事件。上星期學校發電郵給紅磡宿舍同學,新學期會收緊條例,包括當同學邀請訪客來宿舍,要在保案望著進行pair up;要全程陪著訪客;最大爭議性是每個宿生每天只能pair up三個訪客,每個訪客每個月累積只能出入五次。我們認為這麼多院校中最嚴的條例。這新宿規對同學有很大影響。

王:大學生有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為何要這樣的條例?是否假定理大學生是沒有朋友的?

鄭:住hall的情況有點像租一個地方,包租婆不會限制你訪客,為何宿舍是這麼嚴,像監獄似的。這不單是宿生,理大有八個宿生會,八個宿生會一致反對,學生會當然也反對這事。校方態度堅決也沒有誠意。我們說學校推新例沒有任何諮詢,大家幾日前和校方開會,我們要求先撤回方案及做全面諮詢,最後校方決定暫緩。我們要求校方出席今日的諮詢大會,校方當然答應,但之後電郵說不會出席,聽說他們覺得這諮詢會是非宿生也可以參與所以不出席。對此,學生會表示不認同,因為有些同學現在不是宿生但可能將來會是宿生,另外,這是學校政策的一部份,非宿生同學想表達意見有甚麼問題?一向學務長及校方說尊重同學意見,現在學生會搞諮詢大會,可以聽多些同學意見,何樂而不為?

王:非宿生也有宿生朋友,這政策也影響非宿生。

鄭:新政策背後是一種家長式管教的思維。很多大學同學在學校透過多元發展找到自己的興趣,學校只是抑壓學生的自由才是影響學生的發展。整個制度設計出來是過往宿舍發生過性騷擾事件,但我們覺得這制度無助解決事情,因為若有人有心犯罪,給他進來一次已會犯罪;學校強調有統計數字,非理大學生一個月可以多次到宿舍,但若他們有數字,知道是哪些人,你可以設立黑名單,為何限制所有無辜的人的自由?理大宿舍內有很多CCTV,不單是保安用途,而是看大家有沒有犯宿規。過往是有人投訴才調查,現在則是主動式調查。這個CCTV令宿生有很大心理壓力;另外,有宿規是十二時後不可入異性房間,例如你的房間有兩個人,若你見到有異性十二時後入來,你需要舉報,否則你也有嫌疑或也會被罰。整個宿舍是很高壓的。

王:規例定來是沒有原因,同學不可以有異性朋友嗎?

鄭:整個制度是假設同學是不成熟的。舍監也是住在宿舍內,他們是一家人住在宿舍內,(一家人會)有異性的,為何舍監可以而同學不可以?是否覺得同學沒有自律能力?

李:這宿規是異性戀主義,限制了異性入來,覺得同性之間是沒事發生的。性騷擾問題也會發生在同性或宿友間,這是難以說出口的,但這宿舍沒甚麼性別意識。

王:對比其他宿舍,浸大沒有這種規定。

李:嶺大也沒有,訪客十一時後不可以入來,但十一時前入來的訪客,保安不會趕你走。

鄭:過往,理大是所有宿生會及舍監一起開會,但現在會議是各自宿舍及宿生會開會,只可反映意見,舍監閉門會議,同學無法參與。很多同學家偏遠一定要住hall,但住宿一定要簽同意書,同學沒權say no,大學的管治是將同學的權利壓後最低。

2330-2400
王:一會兒理大有諮詢大會。

鄭:我們希望校方會出席,否則只可宿生表達意見。接下來會再和不同宿生會討論接下來的行動,不排除約見校長等。

王:這政策不單影響現屆學生,也影響之後的同學。

【十年】
鄭:近日《十年》上映。

王:進步教師聯盟搞了上映會,我和Ruben都去了看。整套電影很本土主義,可以理解本土主義為何在港興起是和中國和英國在港做的事有關。這電影的故事是想像十年後香港的模樣,五個導演都很悲觀,反映香港的年青人都很悲觀,看不到出路。

鄭: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每件都很荒謬,例如李波事件。

王:李波事件可能是《十年》其中一個故事,沒想到現在已發生。一、兩年前我們無法想像這事件會在香港發生。

李:香港沒有民主,但我們一直以為香港還有自由,但現在香港連自由也逐漸沒有了。

王:《十年》其中一個故事是關於普通話的。近來梁錦松說,普教中應該推行。有些文化界人士平時不會對政治有所評論的,現在都出聲,有甚麼可能用普通話教中文有利,有甚麼可能說廣東話不是香港的母語?這是不是消滅方言的政策?

鄭:很多人說施政報告不是香港人的施政報告。

王:是配合一帶一路的施政報告。

鄭:和大陸接軌有利有弊,高鐵就是個好例子。

王:若香港經濟政策還是依賴大陸而不去發展本土經濟,香港經濟如何會有出路?大陸經濟是泡沫,哪有泡沫經濟不爆煲?

李:今年施政報告說扶持電影發展,但原來是要求地產商發展商場時起戲院,那不是幫助電影業。

王:本地導演及演員沒有出路的話,香港電影業何來發展?電影業不止是電影商。

鄭:這只是益了投資者,但幫不了創作人。說回《十年》,我自己一直有關注本地農業發展,有個故事是相關的。《十年》中的故事有和現實掛勾的地方,好像活在平衡時空下。

王:學聯和學生會和《十年》討論,希望能在院校播放及和導演有交流,因為導演有他們的心意及對香港的看法,這交流十分重要,也可讓同學了解今時今日香港導演的出路及困難。

鄭:這電影是另類的抗爭手法,透過電影引起大家的關注。可能你未必參與學運,但你未來的工作是否也可找到一個崗位做另類的抗爭?

王:浸大電影學院有年青導演希望透過電影反映社會現實,但本地年青導演有資金的限制,導演沒有自由的空間創作。之前《哪一天我們會飛》在浸大上演,在討論會上有讀電影的同學問編劇,他對人們說拍電影要北望神州很困惑,是否一定要北望神州?編劇回答,東南西北都要望,但要記得中心是在香港。拍電影就是要這種風骨。

註:即聽即打,非筆錄。詳細內容請收聽節目。非fans。沒故意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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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學運連線Face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