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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澄烽:民主抗爭路很闊,修憲可以是未來的新路向(D100學運連線節目重點20150617)

王澄烽:民主抗爭路很闊,修憲可以是未來的新路向(D100學運連線節目重點20150617)

D100學運連線 20150617重點播報
黃浩銘、王澄烽(中大學生會會長)、梁曉暘(城大學生會外務副會長)

2200-2230
黃:政改基本已成定局。今天有議員含淚。現在雖然立會開波,有建制說要拉布,因為不想政改夜晚完,因為夜晚民主派多人聲援。今天有民主派支持者,下午走來跟我說,他聽到保皇黨說,今天這麼曬,明天要加錢。有些人有號碼。公道地看,似乎那邊多些人。我覺得他們很有組織,我們民主派不是這機制。

梁:我們是自發的。

黃:我們一向都覺得,你都否決了,我還來幹甚麼。為何湯家驊會含淚?

梁:大概是他怕否決後影響了和那學生的關係。

黃:他說他的原則是為個人理想,及為香港大局,而為香港大局,他願意犧牲個人理想;湯家驊果然是first hon。你們覺得政改之後會怎樣?

王:應該開些新方向,可能會是修憲。

梁:《基本法》是需要再討論。回歸後一直圍繞政改及一些民生問題。是時候拿《基本法》出來再討論。

黃:你們剛才在立法會外討論修憲。觀眾是否支持?

王:發言的觀眾都是支持的。大家都忍了中共很久。《基本法》令到人大權力無限大,因為人大可以任意闡釋。

黃:有沒有人說你們燒《基本法》不對?城大編委說你燒《基本法》沒有諮詢同學意見。

梁:可能很多同學或市民關心的是實質執行及操作,這是我們要再討論。

黃:但他說你沒有學生授權。

梁:我是經學生民選,是學生代議士。若學生不滿意,現時學生會的機制有相關程序可讓同學表示不滿。

王:我們選時的政綱有提到命運自主。燒《基本法》和命運自主的關係就是要由下而上檢討這本限制人民、當人民奴隸的憲法。

黃:政改估計明天否決,之後如何達致修憲這一步?

王:剛才的論壇是大專政改關注組舉行的。未來我們能做的,學生會會搞多些討論會,請不同界別的人士來討論。由下而上的意思是大家有份、有責任及義務參與討論要修哪些憲法。

梁:公民社會中有很多民間團體,一直各自為自己關心的議題及政策努力。我們可以邀請他們加入討論,經濟、民生上的民主可以如何推進。另外,可以動員他們的支持者。

黃:討論,然後呢?

梁:希望有公權力、有牙力的人士,邀請他們表態。我們需要他們的專業意見,始終我們是學生,有些字眼是對唔到嘴的。

王:路是很闊的,我自己未有定案,但未來可朝著請所有有興趣修憲的人士加入討論。

黃:有些人士不同意燒《基本法》。梁家傑則公開說,政改之後,修改《基本法》不是封死的路,應在此探討港人自主的問題。之前我提過,這是長遠策略。是否可搞普選制憲大會,我們公投自己的憲法,作為《基本法》的抗衡。即使退聯,大家仍是同路人,仍可有連結。

2230-2300
黃:立法會今天的佈防,他將煲底分開兩半。

梁:最重要的戰略重地,廁所,沒了。

王:我們要用電梯旁的廁所,細些。

黃:有次,我們為遞補機制拉布,我那時拿著咪和他們鬧交,那些人是元朗call來的,我一走過去,他整枝水擲過來,鞋、雨傘也擲過來。周融說我們挑釁,但其實很難說。

觀眾1:剛在政總回來。那邊那些人是外省人,和我們溝通不到。我覺得現在香港淪落到要請臨記來做戲,政府很可恥。另外那些坐在家的人,他日不要說沒自由,因為他們自己放棄了。我們不可只靠你們學生去爭取,我不忍心見到你們學生要搞政治。若香港人有良知,想為下一代好,只要好像今晚政總,那些大媽大叔說不用回去,我們這邊的人多過那邊的人。只要香港人站出來。我有病,我擔心今晚不夠人(才走出來)。你們平時懶,不出來,沒問題,但對面的人請臨記來,我們要多人過他們。

觀眾2:你們燒《基本法》提醒我,香港人最關心樓,二零四七年後怎算?Common Law還行不行?這是實際的問題。《基本法》要rework過。當年香港前途問題都是因為批地問題。但不要讓中共extend《基本法》一百年,要每十年review一次。

黃:今天立法用黃色警報,行管會聽到一個本地激進組織表決前會衝入立法會,就加強佈防。這是未發生過的,立法會的保安已有警務人員的權力,那為何要有警察入去?若差一票過,這些警察是否恐嚇?若將來是解放軍又會怎樣?立法會有立法自主性,派警察是很侮辱。

王:上年六一三時也有警察進入。

黃:因為那時已有衝突。還要那些鐵馬的底是向我們,我們踩著根本無法推。現在立法會是自我侮辱。那個立會行管會條例,他沒有權力決定立會保安事宜。行管會是立法會的內務委員會選出來,建制、泛民協調。既如此,為何不由內務委員會決定立會保安?

現在他規定每名議員最多可帶五名職員入內辦公,整個立法會為這安排癱瘓了。他現在有保安在電梯,我們無法令他們流會,那何必有這個安排?行管會變相代立法會決定,還有行管會的決定是保密的,完全架空了立法會的機制。

政改基本已成定局。你們提及修憲。長毛覺得,就今天而言,修憲是宣傳,他覺得「鼓動」比「宣傳」重要,要情緒式、不用思考太多的行動,即是吹雞。接下來,修憲不是一朝一夕,如何令在傘運中灰心的人再出來行動,去繼續這團火?

民主派就提區議會選舉,及二零一六年守住否決權。Q仔可能提總辭,我的提問是,那是比例代表制,建制倒票的話,可能會被人搶到議席,然後他們說我是民意多數。另外也可以是我們今屆不選,下一屆才報仇。

王:但,是一屆。

黃:是今年到下年而已。有人提出建制可能在這一年不斷推出惡法,改變一切。但也要考慮建制不夠膽亂郁,他們也會害怕推出惡法的話,二零一六年時會全軍覆沒。我覺得要提防輸幾席給建制。有人也說議會全面不合作運動。但傘運以來,議會有甚麼全面不合作運動?

王:認真說,是很難找到。

黃:拉布是其中一種,但現在司法覆核說了立會主席可以決定發言時間。今次財政預算案是最差,我們的修正案是你同意的,而議員預備了很多修正案,但說了兩個修正案已夠鐘。而出面的群眾是沒法支援。今天議員聲嘶力竭,是因為知道外面有很多人看著。

2300-2330
觀眾3:拉布其實是否已沒用?

黃:很困難,但最重要是所有泛民都要做。現在問題是其他民主派唔出聲。他們沒有批評曾鈺成。

觀眾3:很多福利又不派,創新科技局就過。這就是泛民合作的後果。

梁:他們顧著選票。

觀眾3:他們是離地黨。你們花了人力物力,但結果如何?口說不合作運動,但和葉國謙打籠通,這真是腐敗。泛民是自己玩死自己。

黃:一來可靠大家給他們壓力。上年六一三,出面有觀眾,議員在裡面就抖擻些。我們議會有失陷,但是否不要議會?這是要反思,我個人覺得,議會的價值在於它是好的平台去做宣傳,沒有議會力量,民間力量也會減弱。年輕人可以爭氣,去取代老一派的人,而不是毁滅它。

王:我們可以有共同綱領。例如修憲可以成為未來共同的新方向。

觀眾3:未來我們是否會輸哂啲票?

王:我明白那種灰心。我們否決政改是「破」一些東西,但未「立」到新的東西。

觀眾3:泛民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不行的。我很嬲為何要合作。

黃:他們擔心被人罵支持拉布。未來大家識得揀就會揀。長毛其實一直已在拖。

觀察3:我覺得泛民已沒有立場。若他們怕選民不再選他們,不如全部贊成。區選會否自己人打自己人?

觀眾4:立法會外的人,政治部已知道所有帶頭人,我見到有人不出聲,但手套有金屬,那已是攻擊性武器,不知道為何盧偉聰不做嘢、不拉這些不夠發聲的人。照我看,他們是紀律部隊,但不是香港的紀律部隊。另外,廣西那班人不懂廣東話。我想跟香港的執法部門,警察及ICAC說,他們有公權,我明白到他們要工作,但工作也不能沒有思考。學生抗爭,是和平示威,你可以拉他們,但不能拉了後繼續用武力。

另外,ICAC的阿頭是梁振英,下面是譚惠珠。那麼前線如何能工作?我想勸他們做回自己本身應做的事,尤其前線軍裝或CID,我想他們清楚執法的目的,好像七警,無論上頭如何攬都沒用,都是會被用來祭旗。立法會的集會,可能有人混入人群挑釁。另外,香港每天有150人來,香港冇權話事。其中有部份人是滲透入香港搞事。英國也如此,唐人街所有報紙都是中共資助。它敢膽寫超過八成人支持政改。

黃:剛才提到警察。蠔涌發生疑似藏有爆炸品事件,拉了九個人,有些今天提堂。現在有人質疑是警察自編自導自演。被拉人士當中有人曾被拉過,是參與過水貨客行動或身上搜到辣椒油等。他們未必等同其他本土派組織,但我們知道他們的主張。他們在法庭上說,被拉時有被警察打及恐嚇。這是需要譴責的。

梁:制裁的應是法律而不是人。

黃:我、Lester、之鋒也被打過,我覺得勸警察是沒意思的。

2330-2400
黃:我們繼續談爆炸案。本土派說是警察自編自導自演,這是可能之一。也可能是個別本土派人士。我重申,那不是社民連的單張。偽造對我們不公道。

王:我們看搜回來的單張,「踢走蛇齋糭餅」,那是周融說的話。另外,我們不用「回歸」,只用「主權移交」。有可能是警察插贓嫁禍。我想起國會縱火案(請各位自行google)。到底是誰放火,實是眾說紛紜。

黃:現在有幾個version,有本土派說是警察自編自導自演,和本土派無關。Version 2 是本土派人士做。Version 3是有些是有些不是。Version 4是有中共的針。我估計Version 4的可能性大些,因為警察的消息來源,一是有針,一是勾線。我這幾天whatsapp、telegram、電郵都被攻擊。有本土派說現階段不需要這樣做,因為政改應該不通過。

王: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大家未ready。先assume這件事是真,為何要用到高級的攻擊性武器?因為中共打壓太利害。傘運的主要訴求得不到,人們自然會灰心,打壓太強,反彈也會很強。這完全是政府的錯。

梁:一小撮人有(武器),是否就能成功爭取?若政府真聆聽我們的聲音,就不需有這些武器。我暫時見不到需要。若去到很大的打壓,例如對人權的打壓,社運人士被捕,那可能(要更進取的抗爭)。

王:大陸現在有農民起義,香港也有這種趨勢。但我覺得現在未是時候。

黃:你這樣即是和理非。有人說,和理非有何用?佔路又失敗。反而我們踢篋,水貨客問題就得到改善。

梁:若以結果論,很多方式都達到這效果。我思考的是,為何議會做不到,要市民行動才做到?

王:例如去年六一三,為何議員在議會內無法(停止會議),要市民衝才能暫停會議?需要思考的是議會失敗。

黃:我有朋友跟我說「傘運失敗」,進而「和理非是全盤失敗」。今天我們踢篋,看似暴力,但成功了。對此,我覺得傘運中,和理非失敗,但暴力路線在龍和道或旺角也不成功。另外,到底是「非暴力路線」的失敗,還是我們不夠用力?非暴力抗爭,我們的組織力太弱,我們曾提出罷工、罷市、罷課,結果做不到。我們對抗這有緊密組織的中共,我們是自發的,自然失敗。但我們不是輸到七彩。

現在一搞唔掂傘運,很多人灰心,無力感令他們轉而說搞革命,但他們又不是真的搞。有次有個朋友跟我說要打倒共產黨,我跟他說要有準備及犧牲。當這個組織有資源去滲透,有法律限制,(以武器對抗)是不智的。公民抗命則是公開的。或許我們可以再組織罷工、罷課。

王:要思考抗爭方式。

黃:我們不是因為傘運而轉向革命或犬儒,(傘運不完全成功)是組織力不夠的問題。

王:我看到很多人灰心。其實很多人說不出何謂傳統組織、亂扣帽子,其實是無力感及對同伴缺乏信任。我們要先了解中共,才能與之對抗。

梁:同學應自發起來,亦不應排除同路人。傘運中,我相信大家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你們不需要加入甚麼組織,你們可以自己組織起來宣揚自己的理念。現時有新型的模式,例如拍片,我很鼓勵,亦見到有同學有做。

黃:我見到涉事的人有chemistry底。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否為政改(這樣做)。在運動中,一條路不通就走另一條,是合理的。但若沒思考雙方力量強弱懸殊(則是不智的)。這九個人被拉是有個警惕效果,間接幫警察維穩,有其政治效用。現在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人家這麼容易查到他們的資料,我相信他們人數其實未必很多,亦見到有組織要割蓆。我們組織的目標則是低門檻。現在要群眾開槍他們也不會吧。希望大家繼續留意這件事。下星期再見。

註:即聽即打,只收錄約3%,純為未能收聽之戰友即時報告重點用。詳細內容請收聽節目。非fans。沒故意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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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源:學運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