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日的本土皇后論壇,林鄭月娥在短短八分鐘講話裡,說了七次「尊重」(梁文道的點算),當時梁文道批評林鄭說,立場已定,毫無轉彎餘地,何來尊重?
清場當天,林鄭亦在唱雙嬴,但那邊廂卻以對付黑社會、重案的手段對付本土行動及前來支援的市民。
指揮官那裡去了?
八月一日當警方行動時,在場的保育人士曾問警方以什麼法例來進行清場,警察沒有回答;保育人士又要求見指揮官,商量清場安排,指揮官亦拒絶回應。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誰是該行動的指揮官!
十一時十分,兩名保育人士的代表律師趕到,要求進場,但警方斷言拒絶,律師要求見指揮官亦被拒。
從下午開始,在場聲援人士,一直要求見指揮官,希望對方為皇后頂的保育人士安排好安全和救護設施,可是,指揮官依然拒絶露面;及至晚上八時,堅守皇后到最後一秒的十七歲阿草(王恒創)被警察雙手反鎖押上O記囚車,聲援人士再一次要求指揮官交待阿草去向,仍沒有警方代表出現。後來,阿草的代表律師趕到,要求知道王的下落,警方完全沒有回應,甚至拒絶透露誰是行動指揮!
此等處事方法:沒有宣告行動的理由,沒有指揮官接受查詢,拒絕透露拘捕的理由等等,完全違反警方一貫行動的守則,何來專業?
亂切生豬肉
整個行動,拘捕了三名保育人士,分別為馬楚明(馬仔)、王恒創(阿草)與馮炳德(Julian)。
馬仔是一個很熱心的市民,因為身體細小,於衝突時被警員整個人抽起,失去平衡而倒地,當時Julian上前要扶起馬仔,結果被警員踢傷,胸骨有裂痕,住院兩天,已被正式以襲警的罪名起訴。剛進院時,警方說要告他「搶犯」,及後律師趕到,指謫警方「搶犯」的檢控不知所謂,最後才改控襲警,今早過堂。Julian是一名室內設計師,為了參與保衞皇后,放棄了自己的工作,每天在碼頭掃地收拾,出錢出力提供物資,很多本土行動的朋友叫他做「Ju 媽」。此外,他亦積極參與灣仔的保育工作。而馬仔則被控三項襲警罪,並有可能以秋後算賬的方式加控六月二日孫明揚寓所外的非法集結罪。襲警罪於八月二日已過堂。馬仔是本土行動的攝影師,幫忙市民拍攝支持原地保留的相片,較早前因為協助警察捉賊,而獲灣仔區議會頒好市民獎。
阿草則可能被控浪費警力,八月一日晚以八百元保釋候查。試想想,在眾目睽睽下,警方竟然可以引用如此荒謬的條例去檢控!此例一開,則所有參與遊行示威集會的市民,日後均能以浪費警力而入罪。
是為了安全,還是凌辱與恐嚇?
到今天,還有保育人士被警方跟蹤!
前天晚上,住屋聯於天星和愛丁堡廣場的交滙處舉辦活動,部分於皇后頂的保育份子首次公開談他們的經歷。
死守在皇后頂的保育人士一共七人,五男兩女,從十七到二十來歲。女示威者旭雯指出,當日警方完全沒有顧及示威者的安全:「那些氣墊只是用來做裝飾,讓對面平台的記者拍出來的照片和影像把警方顯得專業,但它們的位置根本不對,部份氣墊甚至沒有充氣!」
行為藝術家阿東,就被攀山隊推倒至「半天吊」,險象橫生。「當時阿東以半身懸空的站姿危站在碼頭邊上,其中一隻腳鎖上鐵鍊,但警方在沒有查看鐵鍊是否牢固,就衝向阿東,阿東整個人被他們的衝力推出去,以致半天吊,幸好鐵練沒有鬆脫,當時碼頭下的氣墊根本沒有充足氣!最過分的是,當時攀山隊只知扯著鐵鍊,沒有與阿東配合,令他的性器官撞向碼頭石屎邊!阿東被扯上升降台後,幾個警員把他整個身體壓在升降台的地下!」旭雯激動地說著。
此外,警方又直接以電鋸直接鋸鐵鍊,因為鐵傳熱,所以他們一直叫痛,但警方沒有添加保護借施。整個攀山隊,只有一個女警,而在移動兩名女生時,均由男警動手,當時旭雯穿著短褲「交差」腳坐著,而男警直接揭開她的短褲,扯開她的大腿,在場其他示威者都要求由女警動手,但對方完全沒有理會。
這些暴力,都沒有被攝進鏡頭之中。影像裡就只有很專業的工具,和看似很專業的人員。因為這是政府一手炮製出來的<大事件>。
林鄭月娥,這叫做尊重嗎?
林鄭月娥,難道這些叫做尊重嗎?若你還有半點自己參與社會運動的記憶,若你仍以自己的過去為傲,請你跟O記重案說,不要再跟蹤和滋擾保育人士了,他們都是手無吋鐵的學生、藝術工作者、文化人,不是黑社會重犯!
過去三個月來,保育人士廿四小時不眠不休駐守皇后碼頭,一直以和平和具有創意的方法去討論,對表達對香港歷史文化空間的看法,就保留皇后付出了莫大的誠意和真心。
雖然我們沒有資源去製造假民意,雖然我們沒有工程利益與政黨、工程界交易,並以此來繞過於北京製定、簽署,得到中央政府認受的原地保育「中國準則」;但我們堅信天星之火可以燎原,保衞天星時只有十多名中堅,到七月三十一日晚,竟有一千人到皇后碼頭支持我們,越過政府設定的不義界線。
今天,也許你能透過O記重案來打擊我們,但你等著看,歷史與發展站在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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