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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台《在晴朗的一天出發》
朱凱廸發言部份
二零一六年九月六日
這陣子要小心點,要觀察吓,到底現況如何,收吓風。我也沒有在家住,搬了去其他地方,因為我家週圍有很多和我唔係好啱的人住,所以想先觀察,也不至於很誇張。
(主持:當選後是更安全還是更危險)真的要一步一步才知,投票日前一天已收到一些新界原居民的報料,有單套丁,問我是否夠膽爆出來,夠膽的話他就給我資料。我覺得如果有人信任我,會越來越多這些機會站出來爆一些危險的事情,到時立法會議員的身份是否還能保護到我,都要看狀況。但我是責無旁貸的,如果有人信任我的話。
我想,我信任香港人,應該說有兩個層次,在執法部門方面,我們越來越難完全相信,但香港作為一個還懂得分是非的社會,我覺得香港人站出來的部份會令到執法機構有壓力去比較嚴正地處理這些問題。
關鍵是如何在這個局勢下創造新的形勢。我有件事想做但失敗了,我很想叫新界原居民不要在西環吹雞後變哂投何君堯,因為就算你們不喜歡我,你們鄉事派都應有自己的自尊、自主,沒理由被人調來調去。我看開票結果,我在鄉效選區的票都不少,我覺得我由自己的老巢八鄉、錦田的經營開始出去,有比較多的鄉效選區都有好成績,這會是下一步可以去,例如我在鄉效選區有這個成績,我去砌鄉議局、砌它的民主改革、現有鄉事委員會的組成有問題,就有多些基礎去做。我的個人安危固然多人關心,但我入到去,我得到八萬多票,當中在我想突破的不同的領域的(得票)比例都令我答應選民的政綱有機會行到一步。
我不想搬到市區,因為我和菜園村的村民花盡洪荒之力才找到地方,開始在旁邊的農地的復耕計劃;我剛剛才種了人生第一造米,我都未有空吃,現在準備種第二造米。這和土地繼續有連繫、繼續耕種、住在村裡,其實是我把握香港、自己明白到底現在我們搞農業該如何做,是很重要的,所以我除了是記者、立法會議員外,也應該可以是農夫。
我一直關注菜園村,另外我也不會離開八鄉南或整個八鄉,因為八鄉居民,我選過兩次區議會,他們對我的信任是增加中。我有個政綱是希望改革鄉議局及整個鄉事政治,而改革鄉事政治其中一個重要的環節是村代表選舉。他們的選民登記情況很差,因為他們有個住滿兩年的要求,所以登記比例很低,更甚者很少人夠膽參選,我很希望我在八鄉和其他新界鄉效站穩陣腳,才有力去推動其他人願意站出來和我一起去戰鬥。
其實我不是exactly孤單作戰,只是我一個人站了出來,議員就是(我一個)。我覺得好像面對著一座山,但山裡面有很多螞蟻在鑽洞。很多新界村民,不論是原居民或非原居民,他們都很想改變。有很多村長在我當選後都Whatsapp支持我,不知道他們的支持是否等於支持我的議程。下一步要做的是如何將大家都不夠膽浮面的力量,令它浮面。大家長期來說是有不滿的,但上面可能用惡勢力或現有制度,加上何君堯這個可以飛入來的,穩住形勢,實際下面有很多不滿,如何組織他們出來是我的重要工作。
我有次和鄧達智談天,他說他們有種「兄弟相爭、不出惡言」(的心態),其實是劣幣驅逐良幣,而良幣被驅逐後會有些「美德」,就是「兄弟相爭、不出惡言」,所以自己靜靜地tun出去算了,所以有很多紛爭被一派人主導了;其實這麼多年有很多惡勢力恐嚇,令到人們不敢出聲。
(當選時的情緒)和家人有關。我由去年已開始選舉,幫人在大埔補選區議會,然後自己選區議會,接著立法會,所以有比較長的時間沒有和家人相聚。我的女兒有濕疹,需要較多照顧,我沒法照顧或少了時間照顧她,擔子其實落在我太太身上或她的保姆身上,保姆是菜園村的村民。我覺得一方面是我走這條路時令到他們,所有從政的人背後,犧牲了很多的是家人,這是其一;可能我的處境,在香港現在的時間出來,可能他們的犧牲會更大,甚至可能他們讀書、工作都會受影響,我的感覺是他們給我的力量和我令他們可能受的影響的反差很大。
太太不會和我說甚麼的,她會說好耐冇飲水,快啲飲啖水先啦。女兒不明白我當議員的意思,我不想她這麼明白,難道她回校到處跟人說我是議員?我覺得沒此需要。好像之前有人問她爸爸是做甚麼的,她答不出。我自己也答不到自己做甚麼。謀生的話,有時我做研究助理,有時做大學的兼課,賺夠少少錢、萬多元,其餘時間就做和土地環境有關的社會運動。
太太昨天和我說,唔驚呱。其實我未想到具體如何處理這問題,今晚我會和我的團體開會討論一下這問題,初步都想先觀察,到底身邊狀況如何。八鄉是我的根據地,我信任八鄉的村民、村長不會覺得在八鄉會發生事對他們是有面的事情;一個在八鄉出身的議員在八鄉出事的話。
我從一開始選舉沒怎麼和人夾(選票);當然是識(其他候選人)。一路以來搞社會運動,大家都說朱凱廸志在參與,帶新事物給香港人,所以就算其他民主派的政黨的朋友,一開始都是知道我的存在,各有各做。我自己和全世界都沒想過(可以分票給別人),我們類以跑馬戴了眼罩,戴了眼罩就不怕、不用望週圍、向前衝,整個團隊都是這種心態行。
我覺得現時的狀況類以二零一二年的新東,那時協調可能被現在還差,有三張民主黨的飛,都有六席,其實那是運氣。在今年新西是運氣差的二零一二年的新東,沒甚麼協調下但最尾人哥差三、四千無法多過何君堯;人哥選不到,對我及整個立法會來說都是很大的打撃,但對我的團隊及整個選戰就沒有如果。
我們的想法是在選舉早段做一些累積,我知道我過去的工作有基礎,累積的意思是開放選舉,希望有滾動效果,在眾籌、在去年區議會選舉已嘗試過的green election模式、地區組織的做法,讓他們多點自主,不是軍隊式的做法而是游撃戰式的做法,類以阿蓋達,自己阿頭話事,想做甚麼,然後要甚麼support,我們就幫手。這是我們帶給香港社會的新的民主運動的組織方法,希望有力量及多些人參與。
但真到民望上升,我們知道要到選舉論壇才做到。選舉論壇時,我一直希望將新界問題扣連香港主流政治,另外也有一張牌是西鐵問題,因為知道田北辰當年以很商業的思維去諗票價,我在選舉論壇中集中打這兩張牌。我想多多少少周永勤被退選會令到香港市民,作為例子,把握到我想說的事。我覺得選舉論壇是關鍵,令到(民望)有上升的動力。
去到尾,網絡上的經營其實很關鍵,那些經營其實好像dub石仔,有個特別的爆發位,例如你有條很勁的片,那它就會上。我經營(我的)page試過三次爆發點。有一次在年初時,我在大陸拍了條關於高鐵的片,那條片有五十萬人看過,類似Youtuber。父親節時我拍了條父親節片,有十多二十萬人看,最後有條選舉的片。類似的網絡經營會在網絡滾動一批人支持我。但香港之前未試過Facebook選舉,今次有些台灣的朋友很想替我們研究,如何落廣告,如何經營page,打甚麼議題才能將Facebook的like、share數,互動的數變回選票,這還有待分析。
多謝投票給我的新界西的選民,及這麼多個月來支持過我、和我握過手的朋友。其實這八萬多票完全超出我想像,我相信大家想給全港一個訊息,我個人收到大家的訊息是,大家很想香港重新找到希望,大家很想香港的民主運動找到組織的動力。大家可能見到在朱凱廸的選舉過程裡面,越來越有熱情、創造力、動力,大家想這種動力繼續。
我多謝大家之餘也想作出呼籲,我很想和大家的關係不止是隔空的選票的關係,因為朱凱廸的工作要做得好、做得到的話,一定要大家這八萬多朋友,不單投票,在新界西,一定有人住在離島、元朗、天水圍、東涌、荃灣、葵青、屯門,我會在不同的地方運用我們在雨傘運動學到的組織方法,去建立我們的團隊。我們會做更多社區互助計劃、社區共享計劃,希望大家見到我們的團隊時,馬上和我們相認,令到我們的工作好像播一粒種子後會發很多芽;可能在屯門做一個點後,大家會幫忙在屯門做多十個點;大家在之後四年可以證明給香港人看,我們這種希望的政治的力量,會令香港人真正由社區出發、自決我們的前途,從我們的土地、環境、消費空間、財政、社會福利、到香港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