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107 商台在晴朗的一天出發 訪問
0800-0830
問:如何看民情報告?
岑敖暉:其實和我們的預期差不多,因為見到香港政府從佔領運動開始期間,態度都是敷衍及不願意正面面對現在做成的政治問題及管理危機。而這些政治問題或管理危機背後的原因就是香港人對真普選的訴求,或者政改的問題,而這些問題是香港政府就算不負100%的責任也要負上很大的責任。但是從佔領期間,梁振英、林鄭月娥躲在警棍後面,躲在警隊的保護後面,迴避這些政治問題,到今天他們寫了這份民情報告,就好像一個小學生或中學生在做剪報般,將一些我們可以在商台新聞或港台新聞見到的events或事情羅列出來。但佔領運動背後的成因呢?出現的原因呢?他完全沒有探討,也沒有想著要面對這個政治危機或如何解決管理問題。所以這份民情報告其實是,大家都print了一份出來,我覺得他真的是寫了份158頁的廢紙出來,是做了份158頁的剪報。但特區政府做的當然應該是比一份剪報多,尤其是現在社會出現了這麼大的撕裂或者一個這麼大的管理危機時,及他的結語和他整份報告有很大的矛盾。他的結語是要嚴格按照人大常委會的就2017年行政長官普選決定,這是北京政府、特區政府及香港人的「共同意願」。如果這是香港人的「共同意願」,那他前三個sections所寫的有關佔領行動的events,是在說甚麼呢?一個「共同意願」,很想要人大常委會的決定,所以我們出來佔領?根本完全不make sense亦是自打嘴巴、自相矛盾的,這個結語跟他整份報告所說的。
問:如你所期望,這份報告是廢的?
岑敖暉:是的。因為從特區政府的態度可以見到,從對話開始,我們都是希望包括他有幾件事可以做到,就是提交一份新的補充文件,交去給全國人大常委會,去重新review人大831的決定,或者希望可否重啟政改五部曲。然後林鄭月娥沒有理會這些(訴求),拋了個次貨出來,說會寫一份民情報告,記錄香港發生了甚麼事。而她那時或特區政府,如我剛剛所言,其實一直在敷衍香港人,或只躲在警隊的武力及暴力後面,而沒有正面去解決政治問題,所以都見不到有任何基礎或先兆,政府會寫一份負責任或會探討背後成因或會想出解決方法的民情報告。
0830-0900
問:學聯是除了重啟政改,不考慮第二輪諮詢?
岑敖暉:這是我們一貫的立場。政府如果一定要幫阿爺擦屁股,去嚴格按照831決定的話,他再做幾多輪諮詢也沒意思,因為在那三個鐵閘底下,其實可以傾的空間是很小的。無論他口才如何了得或詭辯如何了得,他都不能夠將一些小修小補,例如延長提名期,或者(降低)入閘門檻說成是真正符合香港人意願的政制改革方案或方法,所以我們認為如果一定要按照人大831框架的話,則這個方案我們必然會要求立法會否決。當然包括泛民議員,以及突然良心發現的建制派議員。
問:學聯如何做?
岑敖暉:學聯如何做其實很視乎政府如何做民間諮詢。我們之前希望給一些直接壓力予官員,當他們落區做諮詢做一些直接行動。但現在,政府應該是十七年來首次,這麼大型的或者這麼重要、這麼關鍵的諮詢階段,他選擇唔落區,唔蒲頭,唔出席,因為他心虛,因為他膽怯,因為他不敢面對香港市民。所以他現在會如何推這個第二輪階段諮詢呢,待會兒也要和各位一起看立法會的直播,看林鄭月娥如何說,我們才決定我們會有甚麼行動。
岑敖暉:(回應譚耀宗)是否真的失去了機會?我好質疑。1,200人在梁振英和劉江華之間選,和七百萬人在梁振英和劉江華之間選,分別真的很大?我覺得我完全見不到(分別)。
20150107 港台千禧年代訪問
問:早晨。
岑敖暉:早晨。
問:對民情報告的看法。
岑敖暉:他整份報告,就好像我曾說的,好像一份剪報,將過去幾個月發生的事,好像港台見到的新聞、商台見到的新聞,就好像剪報一樣羅列出來,就好像小學生做剪報一樣,記錄佔領期間出現的事情。當然,有些事情他沒有說,包括學聯有成員的回鄉證被註銷,或者田北俊因為批評梁振英而被撤銷政協的資格。結語卻突然由記錄事情跳到嚴格遵守人大常委會決定,是北京政府、香港政府,和香港人的「共同意願」。這個位我覺得很奇怪及自相矛盾的地方,因為如果這是香港人的「共同意願」,為何會有前面十多二十頁的的佔領運動的事件出現呢?為何會有個持續了八十多天,這麼久的佔領運動呢?這個它完全是跳了級也沒有解釋為何。
問:第二輪諮詢的看法。
岑敖暉:我想如果特區政府堅持嚴格遵守人大831決定去做政改五部曲或諮詢,那麼無論他做第二輪諮詢或第二百輪諮詢,其實我覺得討論空間都不大,因為無論口才多了得或詭辯的人都不能在人大這麼嚴格的框架下找到一些可以回應到或推進到香港人對於民主普選的訴求或對政改的訴求。所以現在政府提出的方案,正如剛剛譚耀宗所言,延長提名期,由四個星期到六個星期,還是(降低)入閘門檻但出閘門檻則依然根據人大831決定,這些其實對於整個政改方案或政改推動沒有幫助,亦完全是不相干,小修小補的東西。所以我們的方向是覺得沒甚麼好傾,無論傾出來的是甚麼,提名期由四週延長至六週還是六十週還是六千週,這些方案我們還是一定要求立法會將之否決,因為這些方案完全不符合香港人爭取了三十年,對於民主政制的願望及訴求。所以希望無論是泛民的議員,固然希望他們否決,還是更多建制派的議員,或游離或中間派的議員,是可以良心發現,會否決這個方案。
問:有說延長提名期是為做民調。
岑敖暉:這個其實意義不大,因為現在的方案,政府的方向是本身1,200人,由梁振英或葉劉淑儀中間選一個出來,現在的方向是香港七百萬人由梁振英或葉劉淑儀中間選一個出來。所以如果是這些他們已欽點的,中央能夠接受或覺得很安全的人才可以出閘,或者可以參選,其實無論提名期如何或提委會如何組成或入閘門檻有多低,對於整個政改方向都是無關痛癢的。
問:第二輪階段會有甚麼民間行動?
岑敖暉:原本我們打算在第二階段諮詢,政府官員落區做諮詢時,例如袁國強、林鄭司長去做地區諮詢,落區做論壇時,我們可以有些直接行動,令我們爭取真普選的民意可以直接去到官員面前,令他們直接面對我們,不要像過去數個月般躲在警隊的武力或警隊的警棍後面,完全不回應這些政治訴求。但這星期,我相信大家都聽到的消息是,政府其實不會做任何落區諮詢,我相信因為它膽怯,不願意落區面對這麼大的民意。如果他用這麼消極,在一個對政府來說這麼關鍵的政改諮詢,它都用這麼消極的態度去做諮詢,那麼我們真要想想是否需要大家有甚麼直接行動或回應方向。這個我相信要看看今天林鄭月娥在立法會打算如何推第二階段諮詢才可以決定。
問:還可以做甚麼呢?
岑敖暉:我想目的有二個。第一個是要持續給予壓力予特區政府官員,包括政改三人組;亦希望可以,狙擊也好,其他方向也好,可以施加壓力予為政府護航的建制派議員或建制派人士,給予壓力他們。但具體方向或如何做,要我們要傾一傾,暫時沒有具體想法。
問:有沒有收到警方電話?
岑敖暉:有,他很坦白。沒有說協助調查,他說會拘捕我。
問:何時的事?
岑敖暉:前日,我剛剛回到香港。這幾天我都去了旅行,一回到香港就收到O記電話,說我跟多宗非法集結的案件有關,但具體罪名他不會透露,以及見面時才說,但他說會拘捕我,所以也不說協助調查,約我在警署拘捕我。但我未覆實他,因為我覺得要和其他被邀約被警方拘捕的朋友傾一傾如何應對,也要和律師團隊去傾如何處理,才回覆他們和處理方法。
問:會否一起去警署?
岑敖暉:暫時我覺得警方的approach是想我們分開去,但我們的應對,我們大概會今天再傾。
問:學生的後續行動?
岑敖暉:我想有幾個方面需要鞏固和去做。第一,學聯的話,其實學聯的成員是各大學生會,而學生會背後的團體其實就是各大院校的學生。所以未來很重要的是如何鞏固學生的力量及做好些學生的連結和組織工作。因為今次雨傘運動我們看到很多年青學生,包括大學生,都對政治很關心,甚至會親身參與佔領運動。如果可以連結到這班同學或有更多年輕人,對於香港未來的民主運動必然是重要的。第二,如何在不同階段可以持續給予壓力政府,我們覺得是重要的,但是本身打算(官員)落區時有行動,現在他膽怯不去做,不願意直接面對香港人的民意,而要躲在辦公室裡面去做這個全港的諮詢工作。但是未來相信還有很多行動的時候,例如立法會表決,或其他方向,我相信這些時機(有可能)會有大型的群眾運動。
問:有學生有針對學聯這現象?
岑敖暉:有的,這也是未來我們要做些工作,因為如果大學生也不能連結,或不能組織,這對推動政改或推動其他社會運動的力量都必然不能壯大。所以我覺得未來半年,未來學聯,就算我們落莊或換屆,未來我們必然需要專注,或第一要專注在院校內的連結或組織工作,如何和不同院校(的學生)溝通,或如何在一個運動或推動一個社會運動或事件時,可以令更多的同學可以參與或一起做這件事,那樣的話力量或效果才會更好。
問:學生和政府對話也提到多方平台?
岑敖暉:其實本身對於林鄭月娥的兩個建議都很有保留,包括民情報告及所謂平台,因為我們對話,是希望可以解決到當下整個香港社會或特區政府面對的政治問題,我們有不同方向(的建議),包括交一份補充文件,交給人大常委,補充林鄭月娥在七月十五日寫的第一輪階段諮詢報告的總結,因為大家都知道那份文件是很偏頗,有很多不盡不實的地方,所以希望她交一份補充文件,看看能否等於重啟政改五部曲,而現在她就不願意交這份補充文件,改為交民情報告這份次貨。另外她提出(建立)一個平台,邀請不同方面的人一起去思考如何解決現在當下的政治危機或政治困局。但態度或主導權是必然在政府,如果政府是好像寫這民情報告的這種態度,或這幾個月應對雨傘運的態度一樣,都是敷衍或不願意揹起責任或解決政治問題,其實無論他成立幾多個平台或有所謂不同聲音的人,都無助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