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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五• 論廿六年前北平天安地動之異

廿六年前,一城為安天而行,終為地動也。天為變,地為靜,此之為常。天靜而地變者,異也。自古丹青捨常而記異,述之以情,因其異象為患,人之不善應也。常之不足為之着墨者,人之通御也。是以錄其異,祇為後代有史可觀,從而鑑往知來,通權達變,以再陷同異亦不足為患也,天下之興衰亦非先定也。

天下之變,順勢而興,逆之而衰。人為安天以己安,終為逆天。人為動地以適己,終為亡地。應其變者,始於鑑史。鑑史之法,常異之通也。化異為常,啟承之道也。

今人觀其當年北平地之大動,善中之善者,避覆轍免重其異,化事於未萌也。次之者,則待事之見,並化之與道,各方順導通疏也。

古不鑑史者,必重轁覆轍。當年地之大動,人人各方皆有其咎,皆有其愚。人有史可鑑,方可地之異動不再。然而當今,各地華文者,愚行之再比比皆是,上為廟堂,下為江湖,拒天之變,憤地之靜,均欲見其天安地動方罷休。

何也?

無史可鑑也。

至於當今寥寥有史可鑑者,讀而不通,鑑而不思,以偏概全,以歪正曲,是以與無史可鑑無異。此之為承史者之失責,撰質文成史者之悲也。

敢問當今有誰同行?吾誰與同道?嗚呼!我等何以正視一眾丹青先賢?

半風生

西曆二零一五六月四日 夜奠虧月書

附:回顧上年今日,一祭先烈輓文,論鑒史喻今之道,華夏興衰之變。

洛逝輓詞

中華洛水之聲逝而不再,距今廿載有五,父輩當年襟淚已乾。吾輩難以身同感受,祇知人死不能復生,歲渡豈能回返,覆水自然難收。

華夏文明起伏循環,幾回唐漢璀璨,萬方來朝;偶遇低谷,卻如老樹再生,韌而不拔。我走我路之餘,外力不可為主。所謂多次外族入侵,結果海滙百川,去枝留華,合而納之。今我等人可夢中華復興,祇因五千年歷史大流,洪流投鞭不可斷;地廣人眾,文化大融,能容各族繁異。

自古以來,借史喻今,鑒往知來,皆為君臣天職,而非平民之責。如今,祇因治者不謀,我等平民,為了後代有史可承,以應未來中華興衰之變,勉為其難,代而行之。

自古文人,就是文勝質者,多誇大其詞。血流豈能成河?屍積豈能如山?讀《曹劌論戰》,兵鬥為表,謀計為裡;以文述事,其意鑒治。相比西方,中華歷代丹青,垂筆述事,不重求真,而以訓示後世為本。

今我等人燃燭奠酒,非欲作亂謀反,祇為養中華元氣,存予後世,使其續以生生不息,與天地共為。借以佛印蘇軾趣聞,見佛者自身為佛,鄙糞者本身為糞。硬以小人心量我等君子腹,吾輩無言以對。如今「洛逝」正反不為重,我等祇求述事成史,有史方可喻今,喻今方可知得失,知得失方可取是捨非,明是非方可夢復興,從國治而天下平。

我等一眾祈華夏光輝再耀,立足當下,出於群雄,棄當今歐美霸道之法,從古王道以正天下,德威並施,以服西人之稚,以安中東之亂,以強非洲各族,以應天候之變,以聯各學之際,以平眾見之紛,以化四方萬民。

各位先靈,我等無肉無魚,但望一杯夜光玉液,敬輓當年。願來日有朝,洛水再臨,潺潺有聲,滋養華夏黃土,兼濟天下。

半風生

二零一四南國異鄉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