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從】
香港無幾多團體會遊行不申請。當然一方面是因為很多團體有其群眾的考慮。
另一方面也的確是,不服惡法的重要性,通常都被放在較後的考慮(if not 不考慮)。
六四後去中聯辦,呢幾年都是不申請的。是個難得的小傳統。
也因為「不申請」傾向較強(因以我所知好似無absolute)的團體如學聯、社記、四五、重建關注組、八樓、東北之類、左廿之類、青年重奪未來之類......鼓掌。
當然形式上唔申請,同實際上deal唔deal,是無關的;把口deal 唔deal,同個心信唔信,又是無關的;個心信唔信,同警狗反口時屌唔屌,又是無關的;把口屌唔屌,同行動衝唔衝,還是無關的;行動衝唔衝,同是否視警察本質為鎮壓機器,更是無關的。
不過總之這種抗議不申請就是好事的了。
【打亂種】
香港地方太細,很多人生活水平不俗,政治受高壓得來個人又其實有相當的「自由」,加上恐左兼恐衝突的傳統......於是「抗爭」力量、反對派、團體、activist group的規模,不能和外國相比;但人口密集,大都會節奏又快,甚至在地緣政治上地位又特殊,脈絡複雜過乜,於是特多事發生。而這樣的形勢下,「行動」或「campaign」往往會是一大堆「行動者」、「campaigner」之間的合作。這種生態有好有不好。壞處和好處又會反覆甚至同時辯證地出現。往壞處想,是彷彿百花齊放的scene,其實各種路線甚至意識形態,都要強行成為/被成為公民社會同路人甚至所謂泛民主派;但理想的話,其實可能較易出現有機的連結,相互支援及交流良好,而不易出現派系分歧到同場不打招呼不止、老死不相往來不止、甚至無視對方存在的情況。(看anarchist/communist/socialist/democratic socialist/revolution syndicalist/trotskyist/maoist等等左膠派系之間/之內的互屌有時真係頭都暈) (但我當然唔係話全部都無意義)。即係,有時我又會覺得圈子內吳廣得、吳好堤出鏡率太高,但有時/有起事時三山五嶽江湖朋友的奇異默契,或者隔離屋爸爸媽媽姊妹弟兄的支持/提醒,又令人很爽皮……
Anyway,其實我唔係想講這種生態的好或不好。世事所謂好壞,總是既有一定之數,又恆常地動態。總之個scene就係咁玩。 我想講的是, 這樣的環境下, 如果自我定位為activist/campaigner, 那在參與行動/campaign時, 其實是有責任去自動自覺補位, 甚至知道江湖上會有event / campaign會發生而自己有capacity去contribute時, 就應該事先做定一些功課的。 最最基本的, 事前可向相熟而又involve的朋友打聽一下行動規劃, 了解一下發起的圈子如何, 預計可能的scenario, 事先問定 (最起碼相熟的人) 有咩人去, 執好書包、裝備, 等等。 最理想而原本應該很基本的, 是除了個人之外, 自己團體/最起碼相熟的人, 事先有了解議題及形勢, 並對於行動有所準備 - 到了參與的時候, 這些個體應該要能夠work as a team。 再好的, 是能夠建立「隊際間」的合作, 不同的小隊能成為一個有機的整體。
而到了現場,個人可以做的,應該做的其實很多很多。各崗位仔細技術與及崗位間的協同不講 (現在好累),但粗略講都是包抄執漏,最基本是望頭望尾、協調傳訊、做記錄之類。 最起碼,去識下人啦喂!多一點的,就是留意「硬」的因素如警察佈防之類外, 也留意「軟」方面的, 參與者以至其他activist的狀態。有時也許甚至需要恰到好處地提供建議 - 當然恰到好處四字,說易行難,如何提高自己對形勢的判斷力, 如何有效表達, 如何拿捏話該何時說、怎麼說、說多少,如何判斷應該絡建議還是鼓勵對方作決定, 都是一生的功課。 (而也許最難的地方是如何判斷自己的判斷有多正確。)
【社會運動員的自我不修養】
無啦,鳩up一堆,其實係覺得自己今晚做得很差。身為一個自認的含洞者,事前是沒有為每年一度的中聯辦陸運會作任何準備。要返工以為自己去唔到,其實唔應該係藉口來的。 去唔到的人,就算不屬主辦團體的成員,也依然可以有好多功能的。 如果對件事上心的話。
而意外趕得到去現場,如果真係上心,也無得話自己累的。因為好一段時間,掛住吹水掛住玩, 講鳩野跳跳下就有力,而無想過as an activist去到這樣的一個遊行有甚麼事情要做。
結果整個過程,根本就沒幫得上甚麼忙。(其實也很久沒有貢獻了吧)(也很可能一向都無乜貢獻)。主要是集中力真是太差了。疏於戰陣是一個大問題(要找藉口的話是因為好玩的行動太少了現在),身邊缺乏團隊是一個問題 (三四友, 可發揮的空間真的較少) (這是個人又宅又毒的問題), 更麻煩的是缺乏集中力,這既是因為個人情緒及生活習慣太fucked up,而其實又可以/應該直接點說,就係懶囉。當然懶又可以有好多解釋/藉口,但講呢d,係無謂的。其實行動前真係應該做返些打坐、冥想、練氣的。個人會集中好多啊。最起碼係行動現場注意一下呼吸,等個腦多d氧,心跳平穩d,講真集中力高好多,轉數也會高好多的。 唔係karl malone射free throw,派路射罰波,又使乜自我調節到連眼神都好似老僧入定咁呢?當然作為一個社會運動員,運動員式的日常訓練和生活紀律,更加係應該而且有效的。
這樣的講法好可能似好誇。唉但如果上心,就等於一個足球員,哪怕只是一個在街場同人鬥波的街坊足球員,上到場都不應該是無所用心的。而近一年去參與行動,我經常都覺得自己的表現,簡直係可以同雲巴士頓、朗拿度、拿臣、或最起碼山度士相比的。我指他們斷了腳嗰時。
Henrik Larsson's famous "OMGWTFBBQ" leg break scene……
Henrik Larsson's famous "OMGWTFBBQ" leg break scene……
【其實波……】
輸贏,未必有得計,更加唔到你控制;打法,好多時無啱定錯,也無完美呢回事;比數,唔係唔重要,但永遠唔係唯一重要
可以控制的,只有自己是否盡了力去做到最好;可以選擇的,只有儘量思考權衡後似乎最合理的路;體育運動,沒有人會想輸,但總有人會記得那些不曾得到冠軍、卻曾經死戰不屈的倔強身影。
【另】
今晚警狗好多小動作。 踢腳、搣肉、推人、抓人、踩人。
( good old Pippen days。 三四年前警狗一邊推一邊拍賓真係經撚常性)
但其實我寧願甚至喜愛警狗們用上粗魯以至陰險招式的。 與「專業紀律部隊執法」相比的話。 一方面, 遇上了這些招數, 大叫屌佢老母同埋堆鳩返佢時, 是爽好多的; 而且這種sporty甚至dirty的比拚, 參與者含淚認輸之餘, 比較會對警察多了一份不撚忿氣,「仆你個街有機會我一撚定趙鳩返你!」All cops are bastards,經歷過會易明好多的。
這總好過對方一早天羅地網然後溫良恭儉讓地一邊微笑安撫一邊看你一籌莫展, 然後參與者還可能含笑說「警察叔叔辛苦了!」
警察就爭在未講到出口, "nonviolent? fuck u i'm more nonviol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