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城大學生會
我這裡擬了這樣的一個標題,並不代表我認同一些流言蜚語,說編委與退聯組勾結云云,只是從編委的行為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我倒不像退聯組內一些人員對這些關係如此敏感,要拚了命去否認、追殺云云。若退聯者們要否定我這個標題,那麼就要證明一點:編委與退聯組在退聯問題上的立場及觀點完全不同。那麼,事實是否如此?我想諸君自能鑒知。推翻不了這一點,我這個標題就還是成立的。
寫這系列文章前的醞釀期中,有Council的朋友在閒談時對我說,最好不要表露自己反對退聯的立場,畢竟編委支持退聯,也就是退聯組擁有了傳媒,我一個普通人,那有本事去跟傳媒打筆仗。我當時就說傳媒不還是人辦的,大家都是人,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朋友的勸告,我依然由衷感謝,因為在之後的種種事端中,我著實感受到了編委作為與幹事會民意基礎相同,卻手握輿論機器的機構時,帶來的壓力可以有多大。然則這些事端本質上有意義否?在我看來,除了讓我莫名其妙地知道原來城大還有個人叫袁嘉蔚,還有原來很多朋友都是評議員之外,並沒有讓我對退聯的立場有所改變。
鑒於自己不曾參與過任何學生會事務,所以我不擬就幹事會與編委及退聯組的關係作任何猜測及相關推論,但從幹事會前前後後做的事情看,幹事會基本上不可能集中全力於退聯事務,但改變了城大月報一貫報導性質的編委卻可以如此。那麼再加上退聯組眾多的上莊老人,幹事會在輿論戰中不處於劣勢,可能麼?這不是為幹事會辯護,事實上我在前論中也已批評過幹事會在退聯事務中的態度。更進一步說,幹事會對退聯者們的要求採拖字訣,在當下動輒得咎的環境下,其實是很不智的,徒然送給退聯者們機會去批評。同樣地,編委當然可以有自己的立場,但對好些爭端中的報導,似乎又太過分,幾於超出了一般傳媒的範疇。雖然說現在傳媒基本上人人歸邊(當然了,很多時候,即使自己不歸邊,也會被別人劃到某一邊上去。這也是我暫時謝絕部分網媒轉載本系列文章的原因),但若一個傳媒機構過於專注表達自己的立場,而對事件的實際情況缺少適當且全面的報導時,那麼也就似乎與傳媒的本職距離得有些遠了。
有關校內各組織間的看法,到此為止。不過儘管如此,我仍可以期待編委與退聯人員對本文會有非常明顯的強烈反應,諸君就靜觀其變吧。事實上,在我開始將這系列文章放出後,退聯者們的反應,除少數人外,就是把他們的四大理據搬出來再貼一次,這種招數,其實也就跟一個不會教書的老師一樣:別人聽不懂嗎?再原話說一次就好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來一次,我就只得把話說得更明白些了:他們的理據,表面上看頭頭是道,但若列入其他因素來考慮,便可見他們以這些理據作為退聯理由,大都是很沒有道理的。這也是為何我寧願在其他因素方面尋找退聯者們思維的根源,而非直接從這所謂的理據來立論。
對他們提出的會籍問題,我在一開始時想了很久,後來終於得出一個結論:如果採取個人會籍制,立刻的效果就是令相當部分學系日後在有需要時難以立刻以學系名義動員(因為根據命運自決原則,要如此的話,各學系自己就首先要搞公投,屆時又有一番泥漿摔角可打),同時亦對學聯的架構及民意基礎產生更多變數,變得更難作出決定。以今天政治風向一日數變的情勢看,若按退聯者們命運自主的說法來推演,學聯推行了個人會籍制的結果就是不論在宣傳、談判抑或動員上,都將陷入不停捉鬼和換馬的困境中。當然,好些退聯者對於捉鬼一貫樂此不疲,吾人此處不作評價,可是這對學生運動本身有什麼意義呢?學民思潮用個人會籍制,不也是被人詬病決策獨裁嗎?再進一步說,為什麼雨運中政府要和學聯「對話」,而不是學民,或者熱血,或者其他任何參與佔領團體?正正由於學聯的自動會籍制,授予學聯足夠大的代表性,才有那次「對話」。當然那次「對話」的用處極其有限,我在以前的一些判斷中也說過,但在其他議題上,自動會籍制帶來的威力卻依然可期(學聯需要經營的議題,恐怕不止政治事務吧!)。退聯者們如果在代表性方面真的想清楚了的話,就不會以這點作為退聯的最大理由吧!直接一點說,學聯在雨運中的最大問題就是決策太慢,而個人會籍制只會使這個問題更趨嚴重。個人會籍制雖然好像解決了代表性問題,其實只是開了另一個潘朵拉魔盒而已。亦因此,我才會判斷退聯者們是在用著左派無政府思維來作為他們立論基礎的。
至於所謂被代表的問題,姑不說被代表這個問題在邏輯上成不成問題,其實只需加入一個很簡單的程序就可以解決:在學生會提名人員後,再對派入學聯內的代表人員過一次選舉的冷河即可。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屆時大概又要蒙上「勞民傷財」的批評,又可以變成另一個學聯無用的理據了,妙矣哉!
會費的問題,前文已經談過,這是學聯的行政問題,只要有足夠的決心和持續壓力,此類問題完全可以解決,根本不需要提到退聯的高度來談。所以我對此點的批駁,不再贅言。
剛剛寫畢本文,又有拉票的爭端出現,著實使人厭煩。事實上拉票動作的問題,大家都有不少,不過退聯者們的動作一直在鋼絲邊緣上,而對方一過界就被狂罵,如此而已。不是嗎?幹事會一開始不覺得評議會定下來的投票議案有問題(對細節缺乏警覺的結果),後來被罵了,趕緊順應壓力,改變立場以拒簽來更改(儘管要算是一種比較笨的辦法),就成了打壓、拖延公投的千古罪人;一開始退聯組因為幹事會沒有申請宣傳所以被保安趕,然後幹事會申請以後不被趕了就是所謂「保聯派」勾結保安打壓公投。這些錯謬邏輯遊戲在學生會的投票中玩,沒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