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式凝
又在踏上回到香港大廈的路。不能搭970,只好搭地鐵,又寫我的日記。今晚旺角「七點鐘張 Sir」在九點又起壇。信和中心對開再聚。依然有點擔心,今晚怎可以做得比上次更好呢?有些人以為只是個 parody, 其實在諷刺之餘,我們也是在建立對「社會秩序」和法治的另類論述,問題是:怎可以說得更清楚呢?
下午港大有一個討論雨傘運動的論壇,我當然要出席。難得可以聽到五位同事的聲音,千載難逢,十分期待!
昨天 Celia 老師和數十名港大同學到訪文化監暴。我們當然熱情款待。蔡甘铨問大家:「港大有什麼立場?」同學說:「不知道,很模糊。」Jimmy 再問:「你希望港大有什麼立場?你又可以做什麼令到港大有更清的立場?」大家都無言以對。或者今天大家也來聽聽老師的發言吧!然後呢?質疑一下吧!大學是否應持中立, 不要讓學校成為政治戰場?
今天路過見到藍絲帶來了港大,同學,你為什麼會撐起雨傘呢?
這幾天明顯發現維穏步隊已經大軍殺到現場。這些日子,大家見面第一句總是:「點様收科?」,有些人士的迫切之情,令我格外反感,於是我就更加明白自己的性格缺憾。我太敏感,總是覺得別人有問題,不敢苟同。特別是記起自己說同颣型的話時多數是因為自己的輭弱:期望其他人可以給我一個答案,然後就可以少一點耐疚,回家找我的小確幸。昨天我問自己:「這樣的日子,你捱不下去了嗎?為了這場運動,你還願意付出多少?」
回到初衷,我起先站出來不是推波助瀾,而是以懵仔精神「力挽狂瀾」。人人喊散 band, 你們偏要落場,被人鬧爆。其實維穏同事和朋友當天和今日的退場意見,一直受到廣泛佈導,我句句記在心,文章也拜讀了。一直反覆思量,覺得其實不無道理,可是:我一生的事業、理論和創作就是希望自己不要成為那種人,才不敢苟同。
一向以來,我很享受有一些跟我意見不盡相同的人一起,覺得好型,也證明自己很有能力 accommodate differences! 事到如此,我心底依然捨不得 unfriend 他們,因為感情上依然牽連,或者我應該向他們承認,我的沈默是我在這種狀態下可以有的回應。坦白說,如果不是有是有他們給我的挑戰,反而我走不下去。我的力量,很大部分是從維穏部隊而來。萬事都互相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