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式凝
今天和舒琪去香港電台訪問,從文化監暴的成立說起,那天我和明哥何韻詩和 Wall 走去立法會,添馬公園各處找人傾談的事,印象猶深,但卻忘記了是那一天,最先,大家以為是九月廿八日,誰知他有他說,我有我說,漸漸發覺大概是我記錯了。有點不好意思,Jess 和世傑都說:「不要緊,發生的事太多了!」我還是有點梗梗於懷,我怎麼會這麼糊塗?
幸好,先前已經和朋友約好了,今晚開始一個寫作計畫。她帶了電腦,大家坐下來,從七月一日開始記憶每一天發生的事怎樣一步一步的來到今天。過程一點不容易,很多以為一生不會忘記的經歷,原來很多細節早已經忘懷。攪了幾個鐘,才說到九月廿八日。佔領馬路和催涙彈的経歷,當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如果有機會說出來,會令自己很驚訝,朋友問我:「九月二十八曰那天,你吃了什麼?」啞了三十秒。記憶中有舊學生買了十個魚柳包送到來橋上,我吃了一個。那天我跟誰在一起,在橋上踫到誰,又跟誰說過什麼?
過程令我想起曾經做過的硏究,口述歷史,自傳,拍片,還有這個抗命日記。無論如何,都要開始記錄和整理。由去年十二月「我係何式凝」出版開始,我的生活就已經是不再如常,半年內,一個一個新書分享會和宣傳活動,帶我去到一種新的生活節奏。七一之後,開始了籌備未來民主大學,決定了佔中。八月,我好像還是積極的做我的學術工作,八月三十一日人大落閘之後,學界的簽名,觸發我寫了「學者聯署狂想曲」,只不過是一個 Facebook 宣言,卻是個人的決志。一個小小的志向令一個人的生活不再如常。非常慶幸,在九月一日,曾經紀錄過當時的感受。
十一月一日,小王子生日,為我的生活帶來久違了的日常。兩個月的非常生活,找到一個小休:一個生日會,再去看 Gone Girl,可是末了,還是忍不住回到夏村跟村口的政制関注組談談五區公投和近日喜歡誰又不喜歡誰。
昨晚,朋友叫我把當時決志的這個 post send 給她。終於找到一個初稿,我重讀了幾遍,當時的我,原來也是這樣,靠著另一些和自己稍為不同的人發力,喜歡小王子和所謂的不喜歡一些人,萬事都互相効力!
「學者聯署狂想曲」九月一日
從添馬公園發聲會回來,有一幕令我有點梗梗於懐。節目其中一個環節是學者上台,令我遭受到身邊朋友的取笑,你不是學者嗎?為什麼不上台?實在有點尶尬。一時間也很難解釋自己跟這群學者的距離和為什麼我很少參加這類聯署。後來陳祖為還宣讀了55位學者的聯署宣言。另外也有人把每一位學者的名字一一讀出。這個做法算是比較新的了。想必定是有一番特別意思。侭管我一向沒有走開這條聯署路線,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名字的確被我聽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