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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老師屯門落區:制度越不好,越覺得要走出來

小學老師屯門落區:制度越不好,越覺得要走出來

(獨媒特約報導)「如果覺得制度不好,就什麼都不做,社會只會越來越差,不會有任何改變。」在屯門建生進行地區工作的羅佩麗(Anne),正考慮參與年底的區議會選舉。

記者曾數次到羅佩麗的街站(Anne)幾次,有次她在放映《砂戰風雲》,藉由這些全球環保議題向街坊解釋東大嶼發展計劃的問題。另一次則是團隊進行健康諮詢站,由兩位註冊護士協助街坊量血壓、血糖、血氧,數名婆婆、伯伯正坐著排隊等候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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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e是朱凱迪屯門團隊的戰友,她笑說自己是「很素的素人」,近幾年才比較關心政治,落區的經驗也不多。2015年區議會選舉,她第一次幫忙擺了幾天街站,「好似這次做健康諮詢站,我之前也想做,但因為沒有人報名,就沒有開街站。但原來只要你開了站,就會有街坊來,是試過才會知道。」

Anne是小學老師,她說學校分上、下午校,她教上午校,這天她下班匆匆趕回來擺街站。「我不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只是一個勤力的人。」有街坊指著Anne的直幡說:「不像她」,Anne說原來做街站也幾辛苦,「瘦了,又曬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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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立法會選舉,Anne幫朱凱迪助選,「那時學校剛考完試,第一次去幫手擺街站,發現他沒有什麼資源,得一支旗寫著朱凱迪三個字,於是就去幫他。」點Anne原本以為選舉結束後就可以功成身退,但卻發現社區工作需要延續,「那時看到元朗有不是垃圾站,就很羨慕,我們去年也開始做,街坊反應很好,原來大家也有這個需要。」

一年多前Anne考慮參選屯門「建生」選區,「如果屯門團隊有人願意出來選,也不一定要是我。之前問過有沒有人想選,但沒有人出聲。我在想如果有一日,朱凱迪被人DQ,我們這個團隊是不是會散?我覺得是會散的,因為你沒有了向心力,而且有資源問題,因為現在我們做街站也是用朱凱迪的資源,但萬一他被DQ,其實就無曬。」Anne說,DQ風波讓她更加覺得需要一個地方、一個身位去繼續現時團隊的社區工作。

作為朱凱廸團隊的一員,Anne會不會擔心她自己也會被DQ?Anne說沒有辦法擔心太多,「如果政府真的DQ我,其實更加讓市民清楚知道這個政府是一個怎樣的政府。」她覺得現時在社區內做的事情,都是為社區好。 「如果覺得制度不好,就什麼都不做,社會只會越來越差,不會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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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e是天主教徒,她覺得信仰讓她有很強的信念,讓她能堅持下去。「好像當時耶穌,他是想來拯救大家,但人們卻要釘死他,而耶穌在十架上仍然為人們禱告,如果我們因為環境很差而放棄,是沒有辦法改變」。

反送中運動爆發後,Anne更加強烈地覺得需要走出來參選。Anne與團隊舉辦過三場有關反送中運動的放映,「第一次剪了一些警察濫捕的片段播,第二次播了講7.21元朗那集鏗鏘集,那次有20多人,去到播《Winter on Fire》,來了400多人,塞滿了兩邊行人路,連的士站都企滿人。」她的團隊稍後會放映《逆權公民》,希望到時會有更多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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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某些「純服務」政黨,Anne在擺街站做服務的同時,也會就附上政策倡議,「比如健康服務,其實不應該是我們做的,政府應該在每一區都有老人中心,由專業的團隊提供這些服務」,不是垃圾站也是一樣,Anne希望更多人明白現時政策的問題,從而推動政府在政策上作出改變。

這天Anne在做健康諮詢站同時,亦向婆婆、伯伯派發防資料外洩的卡套。「剛才有個叔叔問咁遠也可以偵測你的資料?我跟他說智能燈柱有很多鏡頭,是可以拿到你的數據。那他才知道『下,原來咁架』。又有個伯伯知道後反應好大,『唔得囉,一定要保護自己的資料』」Anne說在運動爆發後,會發現社區多了一些街坊用敵視的目光看她,「尤其是那些原本不喜歡你的人」,但Anne覺得更多街坊並不是不關心,只不過是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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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送中運動會令很多人覺醒,這天來街站幫忙的建生街坊貴娣明言,來幫忙是因為不喜歡現任區議員,「因為他是民建聯的」。貴娣是這一個多月才來Anne的街站幫忙,她說本身不認識Anne,是有次早上看到Anne的街站才知道她,「見到有不是建制想來選我們這區好開心,只要不是建制派我就支持」。

建生區現任區議員是民建聯的陳文華,已經連任四屆。2015年區議員選舉有「傘兵」空降挑戰陳文華,但陳文華以2,456票對1,283票大比數將她擊退。Anne也說,落區一年多也沒有見過陳文華真人。「不過暑假之後,他日日也露面,朝早擺街站,可能沒有這個運動之前,他比較老定。」

記者:文己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