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酷熱的曰子,自它的第一天起。毋需驀然醒覺,也可感受到那鼓蒸籠般的熱,烘得人鼓躁,烘得人大汗淋漓,如一隻隻熱鍋上的螞蟻,或許這鼓熱早已悶了好一陣子,那高溫未見散去的跡象,恐怕在未來的日子,會越燒越熱,蔓延到至九月天。
我們都渴望改變,渴望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們不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失去自由,不能任由當權者玩弄於股掌之中。可是,即使噪動的聲音多麼嘹亮,那些獻媚的人總有辦法把它擋住,對一切實情視而不見,為了自身利益指鹿為馬,放肆地說著顛倒是非黑白的話。最後,所有事實隨時間消散於空氣中,虛偽而卑鄙的人卻肚滿腸肥地活著,他們任意操縱人們的未來,眼裡卻只有自己的未來──民眾對他們而言,只是一隻隻羔羊,等到特定的時刻,就可以收割,從而獲取利益,所以,這些人只會像哈巴狗對主人搖頭乞尾,沒有獨立思想,何來為民請命的想法和魄力?偏偏他們就是能決定城市和下一代的未來 !
為甚麼沒有思想的廢物有權決定我們的命運?難道我們只配這般凌辱?無他,只要懂得遊戲規則,廢物也能被推上大雅之堂。從一開始,這都不是一個公平的遊戲,有財有勢有後台的人,總能輕易地得到他們想要的,不是甚麼閃電雷鳴般虚張聲勢的方法,而是策略性地發掘並穩固大量票源,即使做了多少錯事,說了多少大話,開出了多少空頭支票,票源總會保你安穩地坐在立法會會議廳內 ; 相反,有心力而無財無勢的人,花了二百倍的力也未必成功――這就是遊戲,一個向權勢傾斜的遊戲。
別妄想有多少年輕人走出來,妄想熱血的人可以改變未來,事實是,那些渴望穩定的老年人總是比多年輕一輩多上好幾倍。這些長者們總會盡上公民的責任(儘管他們對社會的議題未必有足夠的認識和討論),支持那些頗為關心自己的人。老人家的想法很單純,目光也不見得長遠,他們只想安安樂樂渡過餘生,自然不想身處的環境有何變動,況且,難得有人對他們慷慨,給他們小恩小惠,他們也樂意接受了。結果,整個城市還是一成不變地運行著其當中的潛規則,有賴這些貪圖安逸的老人家。
有人以為雨傘後,人們醒覺,還是會有希望的,結果,醒覺的老人家竟然離奇地多,足足有二十多萬,足夠送幾個廢物去胡言亂語,為所欲為。當大家正邁力爭取年輕人的支持時,球或許有人早已穩座在某一席上,只待更多年輕的傻子追隨,讓他們錦上添花罷了。難怪那些宣傳海報,有些人拍得如明星般意氣風發,一副志必得的樣子,只因他們都心裡有數,正待收割的時刻。整個過程和結果早已寫在劇本上,只待真正演出時,或者會出現細節上的驚喜。
這個龐大的製作,到底如何能動員到成千上萬的人?那二十多萬的長者選民從何而來,他們在各區的分佈怎樣的,這些都不重要,反正這些人生經驗豐富的「首投族」已成為某些黨派的大票倉,只消花點力氣搬走倉內的糧食就可以了。
而渴望改變的人,準備迎接不甘心的心情吧,反正,這都是早已擬定的劇情。對於導演而言,失敗者的出現只為烘托出勝利者的成功,好讓得勝的人驕傲無比,肆無忌憚地掠取民眾的利益。
不甘心的話,起碼多花三倍力氣去打破原本的劇情,攻其要害, 聚焦性地針對對特定族群,把票倉搶過來,把對方的優勢轉為劣勢,既能打開敵方缺口,又能議自己有更大勝算的機會。當然,以「大包圍」的方式有如漁翁撒網,能網羅個各階和級年齡的選民,卻未必取得大量人們的支持。非常時期,要贏,策略絕對是關鍵因素。只要正中要害,才能把那些自私、迂腐而攬權的人狠狠刮一巴,讓他們為自己做過的事付上代價。
這世界已夠瘋狂,何不用瘋狂的態度及行徑回應一切荒謬,去回應這荒謬而光怪陸離的事情。所以想盡辦法把想要的搶回來吧,不要坐以待斃,即使手握再多的數據資料而沒有行動,一切都只是空談 ; 再多的破壞而没有建設,也不見得能改變命運,只有理性和行動並存,加上幾分熱血和胸襟,才有打破宿命的機會。
要不斷在迴環的齒輪上行走,還是要走向更廣闊的道路,這都是可以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