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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聲音的烏托邦

沒有聲音的烏托邦

看到一知兄的被音姦的經歷,心中有很大的共鳴。

作為一個生活在香港的都市人,一天總不免被人音姦數次。其中被人蹂躪得最嚴重的莫過於在升降機,被迫聽不喜愛的音樂,或是承受快要步入死亡的重覆拍子(其實是遊戲機的背景音樂)的時候,那一種逃不出避不了,想忍受但受不住的感覺,令人感到煩厭。

被人音姦無奈的地方是你不敢站出來,因為你會擔心成為下一個「四眼仔」,亦不想音姦你的那位人士變成另一個巴士男或東鐵女之類的人氣暴發戶。有時候,自己又沒有時間也不想丟面子的當街當巷和施暴者對罵。久而久之,長期的受虐化成一個陰影,令你忍不住在升降機開啟你的PSP,於車廂時致電那位你想用粗口問候的死黨,成為另一個劊子手。

或許仁慈的你會自行戴上MP3,聽聽自己喜愛的聲音,可以兼顧的話拿出一本冰心的《寧靜人生》閱讀,在不騷擾別人的情況下做自己要做的事,並求自己於苦海之中。遺憾的是,當你戴上MP3的那一刻,你看到長期戴耳機提早三十年變成聾子的報道,你的心多跳了三下,抖震的手把MP3耳筒解下,閉上眼睛等候鄰座的那位搖滾青年播著DEATH METAL 來音姦你,還有一把飄逸的長髮,隨著他閉目搖滾(同時搖頭),輕輕觸及你的頸椎,心中一份寒意比車廂的寒風更刺骨。

這就是現在的香港。

我相信大部份人也不太喜愛被人音姦的感覺。自香港榮升鬧市以後,處處車水馬龍,但真正「鬧」的地方也不過是十字街頭、茶樓麻雀館等。即使那兒聲音分貝過百,可它們卻是打正旗號播放噪音,這些不是音姦,因為不是強迫你去聽,你有自由不去受罪。不喜愛嘈吵的人可以少去這些地方,或者乾脆搬入人車較少的新市鎮享受自己的私人空間。不過今非昔比,現在由於科技發達,從前上街聽音樂是以抬米的方式抬著一部卡式錄音機,現在只需放在褲袋或插在腰間,而玩電玩亦可以邊走邊玩,個人的休閒空間無限擴大,但自私的人卻強行霸佔別人的空間,亳不理會別人的感受。

在休息的時候,大家都想不被人騷擾,所以我們會為自己找一個寧靜的地方。不幸地,當我們在這個社會找到一個沒有聲音的烏托邦,可能就是我們失去聽覺的時候,而這個社會的人大多是聾子,因為他們都不是聽不到聲音就是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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