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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有用心的雕塑家 - Antoinette Rozan

別有用心的雕塑家 - Antoinette Rozan

轉載 trendson.com/art

Antoinette Rozan 的雕塑,主題總離不開人體,所表達的不是古希臘式的人體完美,亦不是仙女般的飄逸意境,而是她對自己身體的探索歷程。透過創作,她能擺脫愁思的枷鎖,特別是她的身體帶給她的痛苦。「自小脊骨不健全,從七歲起,我便要終日圍上護脊去支撐身體,直至十五歲。那段是沒有自由的光陰。」Antoinette說。「十五歲時,我接受了脊骨手術,痛苦程度令人難以想像……這些回憶當然是不愉快的。我亦曾一直跟自己的身體抗衡,但自從接觸了泥雕藝術、經過對人體這主題不斷的探索及實踐後,我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身體,及悟出藝術與人的健康-包括精神上-的關係。」除了脊骨問題,Antoinette的左目是盲的。

Antoinette Rozan 的雕塑,主題總離不開人體,所表達的不是古希臘式的人體完美,亦不是仙女般的飄逸意境,而是她對自己身體的探索歷程。透過創作,她能擺脫愁思的枷鎖,特別是她的身體帶給她的痛苦。「自小脊骨不健全,從七歲起,我便要終日圍上護脊去支撐身體,直至十五歲。那段是沒有自由的光陰。」Antoinette說。「十五歲時,我接受了脊骨手術,痛苦程度令人難以想像……這些回憶當然是不愉快的。我亦曾一直跟自己的身體抗衡,但自從接觸了泥雕藝術、經過對人體這主題不斷的探索及實踐後,我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身體,及悟出藝術與人的健康-包括精神上-的關係。」除了脊骨問題,Antoinette的左目是盲的。

Antoinette於1970出生在法國的藝術家庭,父親及對上五代皆為藝術家;但Antoinette並沒有踏上創作之路,亦從沒有想過投身藝術工作,直至1998年第一次接觸到泥漿:「一次在法國南部的旅途中,我偶然的到了一個雕塑工作坊。當我接觸到泥漿,便立即愛上它,並對自己說,我一生也不會離開它!那感覺真的難以形容……它給我生命力、人生的存在價值,是唯一能讓我表達心底處的感情的媒介。我一直覺得繁忙的人生中像缺少了甚麼,而這刻,我找到了。」不久,她在馬賽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坊,專注於練習及創作。2006 年,Antoinette又如1994年一樣,跟隨丈夫來港定居;不同的是,她並非再任職於商業機構當公關,而是一位全職的雕塑家。

在Antoinette眼中,年前跟父親的聯展,及受法國大使所託、於香港醫學博物館展存的阿歷山大.耶爾辛(Alandre Yersin)頭像,是她今天為止最重要的里程碑。然而這些里程碑,並不足以令她感到光榮及快樂,要知道她的野心,不是追求藝術的美,或是要揚名立萬,而是希望利用作品,與人們分享她的快樂;亦望人們能在創作中,擺脫痛苦,變得快樂。是的,她除了是一位藝術家,也是一位治療師。

「雕塑令我由一個不快樂的人,變成一個快樂的人,而我相信其他人也可以這樣。我對心理學及病理學十分有興趣,而在這些年頭,進行了一些研究。我認為一個人如有情緒或某些肉體上的『問題』,很大程度上與大腦(發出的信息)有關,而透過一些活動如藝術創作,他們可自行痊癒(self-healing),而不需看醫生……很多醫生或藥物是沒有用的。」故此,Antoinette成立了名為 “Terre-Happy” (Make them happy)的工作坊,讓參與的人(多是小孩)能抒發內心的感情,解開心結,從而變得快樂。「他們的作品,不一定是藝術品;但當他們完成作品後,面上流露的笑容,對我來說已是一件很美的藝術品了。」

Antoinette 的作品並不美。「你看,我的一些作品在視覺上可算是醜陋!我不會從美的角度去出發,或以審美的眼光去決定作品是否已完成。如果我只追求形態美,作品只會是件裝飾品。你稱它藝術也好非藝術也好,我只希望作品能表現我的感情、我想表達的東西,而我亦相信這樣的作品才有生命力。至於一件作品怎麼才算完成,也許是感覺吧?你永不能沒完沒了的去做一件事情,亦難去說怎樣才是完美:you can always be more perfect, ah?!」她笑說。

在訪問後的途程上,腦海突然浮起這一段文字:
'Poetry is the spontaneous overflow of powerful feelings: it takes its origin from emotion recollected in tranquility: the emotion is contemplated till, by a species of reaction, the tranquility gradually disappears, and an emotion, kindred to that which was the subject of contemplation, is gradually produced, and does itself actually exist in the mind. ' - William Wordswor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