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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許舊生唱歌 不許新生拍手

上維基閒逛時發現一則我母校的趣聞:

校歌拍掌爭議

聖保羅書院的學生習慣在唱校歌至倒數第二句後(即be faithful二字後,樂譜上標有'fermata' 之處)及唱完時兩度拍掌。傳聞此習慣在1980年代初發源於小學部,後來才傳至中學部。

拍掌的由來也有另一說法。據英文科賴偉恩老師(William Francis Ryan)的調查,大約二十年前(1986)有學生在唱校歌時因忘記歌詞而以拍掌代替。之後其他學生仿效,再演變成校歌末段時拍掌。可是賴偉恩老師於2001年才入職聖保羅書院,調查二十年前的事,可信程度則難免受到懷疑。

曾為吳東牧師學生的現音樂科主任符潤光一直反對此習慣,直至2006年9月新學年,未唱完校歌而拍掌之舉已被新上任校長甘納德博士以同學會要求為由明令禁止,新上任校長表明的理由主要是這不是學校傳統。

校長甘納德表示初到聖保羅書院時,亦認為拍手此舉無甚不妥,更表現出學生的激情。而禁止拍手,是舊生會唯一向他要求的事項,自己才作出如此決定。原因為「不是傳統」。甘納德展示一本「聖保羅的歷史」,一本由1900年代起編寫的史記,翻到校歌的一頁,指出樂譜該處「並無拍手的指示」,所以不應違反。

我想這幾十年來,每一位在保羅畢業的校友,也會認同唱完校歌拍掌是一種共同的回憶。
在一間曾經出產了不少左右兩邊的政治巨頭,一間一向以自由掛帥、百家爭鳴的老校,出現如此粗暴抹殺傳統的霸權行為,做Old Boys的怎能不悲涼?所謂學校傳統,所謂一種文化,應以史記的記載決定存亡,還是我們都應相信的我們自己的感覺,我們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放在博物館的才叫做歷史,叫做傳統?學校口裡說重視歷史,時時辦什麼校長紀念(但那些校長卻是百多年前的人誰都不懂)的什麼飯局幾百塊一張入場卷,另一邊卻活生生埋葬我們的共同回憶,簡直與那些沒頭腦的狗官同一副模樣。香港人呀,好像都有一種愛殺的癖好,愛把文化活生生幹掉然後設壇懷念。。。

不過也不能否定,符老這種極權主義式的管理也是學生共同的回憶。不是這樣,像我一樣調皮的學生又怎麼會千方八計向他的極權挑戰了?遇強越強,不死地再定義再定義再定義,這也是文化可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