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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的墓誌銘:寫給那些反「支那論」的聯署學者

高尚的墓誌銘:寫給那些反「支那論」的聯署學者

高尚的墓誌銘:寫給那些反「支那論」的聯署學者

想像不到,近日香港社會對梁君彥國籍身分的質疑與梁耀忠放棄主持會議的決定,完完全全被游梁兩人的「支那論」蓋過了。不但是親共陣營,甚至在非建制陣營當中也掀起大波。

我對非建制陣營對「支那論」的反感相當反感,認為是「捨本逐末」。有人說就連一些德高望重但一直低調的歷史學者也出來反對了,包括公開大學歷史系主任趙雨樂及香港歷史博物館總館長丁新豹等三百多名歷史教授、校長、教師、文化工作者聯署聲明,要求游、梁兩人公開向全港市民和全球華人嚴肅道歉,事態是相當嚴重了。

我對這些德高望重的學者沒有很在乎,如果他們在林榮基、李波失蹤的時候;在梁天琦被選舉主任剝奪政治權利的時候;在中港共政權做無數不公義之大惡的時候......都保持低調的話;那麼他們現在走出來,罵兩個年輕的準立法會議員用「支那」兩個字,我不知道這不是「捨本逐末」的話是什麼?

沒錯,你罵得沒錯,「支那」兩個字的確帶有侮辱性,但比起公民參與政治的權利(梁天琦)、公民外遊的權利(黃之鋒)、公民的人身安全(銅鑼灣書店五子)受到剝奪,「支那論」充其量也只是言語侮辱,怎能算得上是一種罪?面對絕對之惡,龐大的不公義面前,你保持低調;面對「支那」兩個字,你站出來疾呼大罵。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偽善」嗎?

我知道村上春樹不是神,他說的話不一定是對的,但「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這一名言,我一直深切認同。注意,這句話裡甚至包括了「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此一條件。

巴勒斯坦人面對有壓倒性武力優勢的以色列時,時有零星的反抗襲擊,如炸彈襲擊或拋磚頭等等。你說巴人炸彈襲擊是錯嗎?是罪嗎?很難說不是,但我們要抨擊的,難道是弱勢的巴勒斯坦嗎?難道不是將大量巴人封鎖在迦薩城內,間接令過千手無寸鐵的孩童和老人喪生的以色列嗎?「支那」這兩隻不憤而出的悔辱之詞,比起巴人反抗的炸彈,又如何呢?

道德高地不太高,很容易就可以站上去了。你可以很輕鬆地說,哪邊有錯我就罵哪邊,我很公正、我很中立。然後我又會說,在傾斜的天秤裡,你站在中間,是不能改變這個本身已經扭曲失衡的世界。「無論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AirTime是有限的、報紙的版面是有限的、讀者的時間是有限的,當社會用龐大的力量去抨擊「支那論」,就等於放過了梁君彥放過了梁震英放過了共產黨。

當吳亮星可以強行通過東北撥款,當陳鑑林可以憑感覺通過高鐵撥款,當選舉主任可以用推測否決梁天祈等人參選立法會......當無限的不公義擺在眼前,梁耀忠/傳統泛民還不敢「嘗試」強行取消提名資格受質疑的梁君彥,宣布涂謹申當選;還沒有真正用「奪權」的心態去議會抗爭,死要堅持一直的議會倫理/邏輯/原則的話(詳看友人另一篇評論《從立法會首日大會,看新舊派別非建制議員的不同前設》),那麼我就看見高尚的墓志銘已經寫好了,上面用美麗的書法寫著兩個字,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