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e 和 Man,就像中文的男人和剛陽一樣,從都不是同義詞。前者Male,是指男性,是天生和不能選擇的;可是後者的Man形容的可以是一種氣量,表現來的強桿、決斷等的剛陽性格。因為概念不同,剛陽並非男性專利 ,像已故歌手梅豔芳,為宣舉正義而策劃黃雀行動;冒險家李樂詩博士,為了環保而四出奔波,也是一種「很Man」的表現;同樣,男性並不一定要是剛猛的,帶點陰柔卻又另一番的細膩。可是,最可怕遠看雄糾糾,近觀卻諂媚無比的,怪裡怪氣的一群,像特首和他的班子。
最容易察看一個人的修為,就是看他面對窘境的應對。曾生在被社民連三子離場後,借用身份特權發讓表肺腑之言正好是一例。面對攻擊,正常情況下不外三個選擇:一,放下身段與理智,跟他們硬碰,對質一番。雖說這是低情商(EQ) 的處理手法,但卻能挽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弱勢形像;二,運用幽默自嘲化解危機,正如政治家丘吉爾或是尊稱為幽默大師林語堂都是出色的例子,可是這個方法需要一定的機智與思辨,絕非思想緩慢者能彷效。因此如果不願放下身段來個硬碰,又沒有足夠的機智去幽大家一默,還有一個選擇:沉默,適當的沉默正正就是曾氏班子常掛在口邊的包容氣量,面對議員的謾罵卻一貫沉默,故作思考的樣子,縱然之後態度照舊也能突顯出了為政者的寬容。可是,三個方法都沒有接受,反而在三子離場後,會議完結後才發表自己的肺腑之言,即便是言之有物,可是形像已和被欺凌時卻不懂反抗的小孩,只敢在惡霸遠離才方敢大發牢騷,指天罵地一番一樣了。在港式潮語中,這叫屈機,難看之極。生理上無可否認是Male,態度上卻非剛又非柔。
一個政治領袖不一定要是剛陽剛猛,恰當的陰柔和采協也是必需要的,問題是在於剛陽與陰柔的分野是置於甚麼位置之上。負責任的領袖,陰柔一面應是面對人民,用村上春樹說話就是站在雞蛋的一邊 (Always stand on the side of an egg) ,而非商賈權貴的一旁,更不是見風駛利,屈服於「夠惡」和「夠大聲」的一幫之中,當一個欺善怕惡的小嘍囉。可是,在現實中,像年初的泰國旅客滯留危機180度態度轉變;只懂看權勢眼色欺壓菜園村的小菜農;策劃煽情的正生書院搬遷咨詢大會;71前的紀律部隊示威危機及以至最近的大紫荊勳章的親疏有別等,都顯示著曾生及他所領導的政府,只是銳意是站在堅璧之上,還要惟恐站不住腳而不是搖頭擺尾,便是故作可憐委屈。這一種欺善又怕惡,不陰不陽的政府叫人可怕,也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