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一元朗西鐵站一帶所發生的大規模血腥暴力事件,林鄭在翌日的記者會只輕輕帶過,更與中環的示威活動相提並論;政府新聞稿所採用的字眼是「有人聚眾」、「引發衝突」。
沈旭輝率先透過公眾媒介指出應該以「恐怖襲擊」定性事件,我認為有相當理據。但事件除了持續性地針對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老弱婦孺作出無差別的襲擊及做成恐慌之外,還有一點非常值得注意,就是白衫兇徒由聚集,分配武器,到達元朗西鐵站一帶襲擊市民,整個過程都如入無人之境。這是一個警察缺席的恐怖襲擊事件,事件的性質比起一般的恐怖襲擊還要惡劣。
警署落閘,打九九九報警或打唔通、或只得到輕率回應:「驚就唔好出街。」那邊廂很多的市民已經飽受恐慌及暴力侵襲,元朗竟然出現數小時執法真空,成了「三不管」的九反之地。
事過兩日,更多警黑合作的證據不斷湧現:
(1) 經濟日報副社長石鏡泉未卜先知,在恐襲發生前已預言兇徒會以藤條水喉通作武器;
(2) 元朗鳯翔區區議員麥業成表示於元朗恐襲前已收到相關恐襲消息,並於七二一早上已通知警方,警方當時回覆為「已就事件有部署」;
(3) 七二一晚上與七二二凌晨間,有元朗八鄉分區指揮官李漢民以輕蔑態度敷衍記者,其後被拍到與白衫兇徒言談甚歡,並交代驅趕市民的情況;
(4) 白衫兇徒呈兇四散後,有大批警員施施然到達元朗西鐵站附近,期間有阻擋記者拍攝的情況,當被記者詢問有關拘捕情況的時候竟說未有看見任何持有攻擊性武器的人,所以並未作出任何拘捕,而當時卻有人拍攝到附近有警員與手持鐵通的白衫兇徒並肩而行。
有記者利君雅在記招上叫林鄭講人話,但她是不會講人話的,作為主謀之一的嫌疑人,她只會照稿讀,即使恐襲情況未完全如劇本般發生(未有出現打鬥情況),林鄭能做的都只是照稿讀。很多香港警察尚且搞不懂自己的職務權限,要黑社會執行太過仔細的指令就更不可能。或許最終會傷及一般市民這個結果也早在預計之中,但她卻低估了元朗警方的愚蠢,黑社會的失控及全民皆記者的這個時代。恐襲的罪名已牢牢刻在港共政權的頭上,輿論導向的操作已不可能成功,甚至香港總商會都已發出譴責聲明。林鄭你愚不可及,竟然動搖香港安全城市的名聲,在警黑合作的陰影下,誰還會相信香港的治安?
香港警隊曾經的名聲已蕩然無存。幾個網上謠言和一段不知來源的錄音已足以弄得七月二十二日的元朗、屯門等地區風聲鶴唳,市民不敢上街,大量店鋪提早落閘,這是香港警察之恥!警隊淪落如斯,連消防及救護也出聲明譴責,恥與為伍!我建議市民出街時,應自備堅韌雨傘以防日曬,全民隨時配備4K輕便攝錄器材,以及全民集武自保。我們不想搞事,但也不能怕事。
現在能夠舒解這個困局的正是林鄭政權,為了使香港警隊重拾名聲,香港回覆安全城市美譽,讓心懷不平者得到釋放,撫平警民之間的仇恨怨懟;我呼籲林鄭政權儘快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追查警隊涉嫌濫權違法的相關人員及真正源頭,關於警黑合作這個指控的真相,還不涉事的警察一個公道,還香港市民、記者、無辜被打至遍體鱗傷、被警察濫用暴力傷害的示威者一個公道。
法國哲學家卡繆曾經這樣說過:「只有一個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那就是自殺。」他自己斬釘截鐵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是人應該要好好活下去,認清現實,緊握仍然擁有的行動自由。
那麼,既然我們都同意要好好存活,便要回答更加多的「哲學問題」。在香港這個涉嫌警黑合作的狀況下,當我們遇到白衫暴徒施暴,要如何合法自保?在香港人權自由面臨全面傾覆的大時代裏,不選擇或不能移民的香港人,我們應如何自處?
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可能導致很多人要落鑊,林鄭不會輕易答應,事態發展如何仍未可料。
面臨這種關頭,不禁想起海明威的小說「老人與海」,那是一個講關於堅忍的故事,堅毅本身已經是一份價值。鼓勵香港人要有堅忍不拔的精神,團結一致去盡人事、聽天命;堅持不受傷、不被捕、不割蓆、不篤灰,兄弟爬山,一起見證這個波瀾起伏、浩浩蕩蕩的大時代將會如何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