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庶民按:土共長駐校園0既文化打手又出招了!一於 "點破" ,亦即黑社會所謂 "起底" 。其實昨日成報個星期日專輯<中大國際化恐變校園風暴 - 舊生以「大學條例」護中文教學> ,就正係做緊 "起底工夫",話唔定成個中聯辦個file,借過來一用,所有 "搞事份子" 都俾人 "點相" ,然後逐步人身攻擊。不過,出得黎行,都要預左土共同你開file。不過,唔知d 一片真心要維持中文教學0既同學仔,對土共此等冷嘲熱諷,抹黑手段又慣唔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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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十年代初,我們用政治冷感來形容香港人。
回歸前後至今,「政治冷感」已不適用於描述當前形勢。今天整個社會在各方面的決策過程中,都會遇到某些「民眾」的熱心參與,甚至哭泣連連。為爭資源、爭諮詢而哭的場面,近期不時出現。
「哭」是近年社會現象
2004 年12月初,當社會以環保角度圍攻紅灣半島項目時,坐落於紅灣諸廈旁邊的馬頭涌官立小學成為主角。拆卸確會造成環境問題,於是該校有呼吸道疾病的小學生成為傳媒追訪對象,並爭取小朋友出鏡。小朋友說:「知道不用清拆,我昨晚激動得哭出來了。」而早於12月6日,有報章以「哭抱紅灣」為題報道43名小學生在紅灣半島外舉行的繪畫比賽。比賽以清拆紅灣為題,冠軍李同學畫了一名戴口罩且在哭泣的小女孩擁抱紅灣半島,表達清拆行動令人傷痛落淚。
鄭經翰也曾在立法會「講到眼紅紅」,說自己從前做電台主持如何風光,但晉身立法會後說話原來是限時的,言談間露出為當選「呻笨」,眼紅欲淚。誰都可以哭泣。而近日在社會議題下「看哭」,是「哭」中大。這哭更由標語文字發展為2月24日諮詢會上的真落淚。「哭」是近年的社會現象。香港人真的並不如想像中市儈,即使覺得紅灣事件中小朋友的分析及認知可能不夠全面,起碼環保不應是唯一角度(學校可要求想圖大利的發展商為他們在區內遠離拆卸現場另建新校),也不認同中大部分學生的激動反應;然而,不能不承認,當中流露的也許是真性情。
想搞事者上綱上線
中大之哭的難以成立,是校方已解釋在招收國際學生的過程中只是3%科目受影響,而不是30%受影響。而近日被報刊「抽出來」,塑造成「連升兩級」的「紅人」黑手教務長,他做過的實事也沒有記者報道。為了減低對細小學系的衝擊,他建議小系可以合開一課以英語教授的中國研究,於是各小系不必自行為開設英語授課科目而大費周章。可惜,現時的情況是資料有資料披露,細部工作有細部工作在進行,至於傳媒肯不肯深入採訪聆聽、肯不肯持平報道是另一回事。今天的香港,是傳媒治港。中大沒有改變語文政策,此承諾即使校長已一再強調,而且有根有據,但想上綱上線、想搞事者仍可以視而不見,繼續「批鬥」。於是叫人要哀之悼之、以至哭之的究竟是甚麼?因其已死、臨死而哭挽之的,才是既沉且重的「悼哭」;可是,現時只不過三幾個百分比的科目的教學語言受影響,怎可上綱為中大精神已死是個大疑問,中間有點「非事實」的距離。以中大政治系為例,現時的60多個課目中,只要主修課中有六課可讓外來生修讀即可,而現時政治系已有四課主修科有英語授課組別,於是受影響的不過是兩課而已。諮詢會上的學生及中大學生會之哭,說白了是因「不信任」而來的「鬧哭」,與「悼哭」在分量上有分別。當然,鬧哭也可能是真哭,只是與悼哭相比輕多了。而叫人喪氣的是,「鬧哭」之後是真「鬧」。從報道所見,部分學生舉止極不禮貌、不文明。
用文革手法反文革
大家不點破而已,不少人都知道近年頗大部分的激進學生及大專教員都來自社科系統。類似的學科拿西方的一套社會分析及民主價值觀來量度當代中國,十年前修讀過這些科目,發現反共與恐共是不少教授講師的「信念」。假如他們因為放不下文革、六四之類的包袱而反共,則今天他們、以至他們教出來的徒子徒孫,其行事取態卻是「用文革手法來反文革」,用他們不認同的手段來對付今天的香港社會。不少人已點出,今天的香港諷刺地比中國大陸更大陸,而且不止一面。
大學校長中可能只有King Arthur適合於當下的社會氣氛生存。一些以做學術研究出身、敦厚型的學者在本地大學出任行政職位,今天都要面對秀才遇着兵的苦況。你可以要求今天的學者式行政人員惡補傳媒學公關學,對。可是,於學生,以至社會整體人文精神觀之,幾次從報道及電視中看見學者型的行政人員因「行政失當」(如諮詢不足之類的失誤)而要面對羞辱式、不是旨在拗道理、是要撕毀你人格尊嚴的抗爭手段,即時想起的是文革,彷彿親身經歷學生鬥老師的場面。
假如這種風氣愈演愈烈,是雙輸的耗竭糾纏,輸家不是被攻擊的各校學者型校長,是整個香港社會。
政治過熱 波及大學
港台《鏗鏘集》2004年2月8日《無悔青春》以三位「不一樣」的大學生為對象,追蹤他們的發展及心路歷程。其中一位不是明星化的激進學生叫我看得思潮起伏。這位前中大學生會及學聯積極分子中途退學,今天面對更長遠的現實人生,他在節目中不時流露絲絲落寞。他不似節目中另一位懂得「吹水」搞「創作」、有星味的「文化人」大學生,此人比退學中大生幸運,因為他雖然睥睨學制、卻因已取得碩士學位而客觀上受學制保護(可以教書);他在「諷刺」成風的大潮中找到自己的定位,以「創作」諷刺社會的棟篤笑求得滿足感。相比之下,中大這位退學的激進學生即使劇集不斷強調他「我對青春無悔」,可是當他被記者觸到深藏的痛處時,流下了很「微妙」的眼淚。在我眼中,他其實是三個被訪者中最老實深刻的一位。我尊重他,而且看出背後的悲劇性。
某些為起哄而起哄、或自願把自己推到最激進處的大學生,假如他其實不那麼真切,甚而有些「醒目聰明」(懂得利用傳媒),值得恭喜;這類「激進」不會傷身,他總能把經歷轉化為資本,找到他的生存位置,畢業後也總會有外國資助的人權組織容他落腳。最叫人不忍心看見的,是真誠純戇地把自己託付給政客、或託付給某些可以從搞事中得益(社會地位之益)的「反對派」的學生。時光荏苒,他們沒有明星光環保護、又沒有團體可落腳,最終如不幸「醒覺」,是青春無悔的悲劇版。沒有好好利用大學環境做學問,衝擊建制之餘,自己可會一無所有。
泛政治化下的哭泣是現階段很象徵性的社會符號。回歸後政府弱勢,各種力量在香港翻雲覆雨,大搞鬼哭神號。香港社會由從前的政治冷感躍至今天的政治過熱,熱浪甚至波及大學,這一步「民主步伐」,步幅可會跨得大了一點呢。
方曉舒
成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