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 要誓死保衛這廣場
直至最後一個人
十五年了
多少陣塵埃與雨
把血與記憶洗了又洗
把同一的死者
殺了又殺
2004年 我站在共和國的南端
尋找廣場上那個最後的人......
他發胖了嗎?
還是仍舊固守著
一種洞澈的清瘦
歷史的竹簡他仍舊愛讀
與鬼魂重遇 話語當年......
2004年6月4日
所有死去的都再次歸來
我們站在共和國的南端
廣場的南端
我們終於找到了
廣場上那個最後的人......
廣場是我們的 我們說
我們要誓死保衛這廣場
一次又一次的
直至最後一人
4.6.2004
徵稿:我的六四故事
「六四」又來了!
提到「六四」,大家會想起/記起什麼?六四集會?百萬人遊行?「毋忘六四」?「放下歷史包袱」?除了這些耳熟能詳的「公共記憶」,還有什麼?
有朋友每年六四都無法參加六四集會,因為她當天太忙了,要跟朋友一起慶祝自己的生日,年年如是。亦有朋友因為當年六四在配偶臨盆之際,選擇了上街遊行,而終究與配偶各走各路。當然,因為六四集會或百萬人遊行而結識成愛侶的,更不在少數。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些經驗真實不過,但為什麼在有關六四的公開談論中不見有關這類「私人記憶」的分享?
然而,記憶不會就此消失,記憶有記憶的容器,這一些容器往往會在我們最意想不到的情況下,驅使我們向記憶召喚——不單向我們深處的記憶召喚,也向物件、符號本身的記憶召喚。記憶固然是私人的,但也不純然是私人的,當貫注了雜多的私人記憶如劇場般展現人前,私人記憶不單借助了物件、符號等本身就具有公共性的物質展現其公共性,也借助了這個展現過程本身將雜多的私人記憶接合為一個集體。是以有關六四的集體私人記憶,沒有同一,只有差異,卻又能為共同分享提供另類的基礎。
來來來投稿獨立媒體,寫寫你的六四故事,千差萬別,一起分享。
來稿請電郵至: [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