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看歌舞片,
片中的人物隨時隨地憑歌寄意,
跟著唱而優則舞,
然後大街上的人突然上身,
組成龐大的伴舞團,
一起唱一起跳,
彷彿進入出神狀態,
氣氛也因而高漲,
劇情就在這種「異常」的表達形式中推進。
如果你認為這種戲劇性表現,
只限於百老匯式的舞台或電影中,
是一種戲劇性的潤飾,
在現實中不會發生,
那,
就要你如何定義「現實」了。
仔細一點,
你說的「現實」要精確一點來說,
應該說成「意識主理的現實」,
在這個區域,
我們個個行為要合乎常理,
事事要依上文下理,
才被視為正常。
如果你要在這個戒律深嚴的「現實」世界中「失序」,
務請要透過一些「介體」于以掩護才好進行,
諸如繪畫文學戲劇音樂詩詞歌賦等等,
否則後果絕對可大可小,
小則惹人討厭,
大則入住青山。
不過,
如果你真的相信有一種東東叫潛意識,
你就知道有一個潛意識的「現實」世界,
而在「潛意識主理的現實」世界中,
因果常理次序先後是共冶一爐的,
它們沒有依從格林希治時間生活,
它們活在一個隨心所欲的世界中,
那是一個歌舞連場大呼小叫「實事求事」的世界。
而我們平常的所謂「實事求事」,
其實迂迴曲折到不得了!
還煩過到政府部門申請東東!
漸漸習以為常,
這種「實事求事」大家都看得「明」。
都視為「官方語言」,
慢慢另一種「母語」就被禁在日常世界中使用,
唯有通過「介體」以被視為「藝術表演」。
不過,
我們看完書看完戲,
都很多時說:「看不懂。」,
這個不懂,
就是由「麗音」簡化成單聲道的「警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