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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希望螢火蟲「飛」起來啊!

小小的螢火蟲,生命相當的脆弱。許多時候,環境不好,螢火蟲就會無法成長,甚至死亡。不過,當螢火蟲真的成長起來的時候,身上發出耀眼綠色的光,並隨著牠們飛行的軌跡,靜靜地劃破漆黑的夜空,卻是相當的迷人。筆者最近看了《螢火蟲,飛啊!》這部日本電影,頗有啟發,忽然很想對芸芸學子說:同學們,我們的螢火蟲啊!你們都飛起來了嗎?

教師們的共鳴

《螢火蟲,飛啊!》的故事內容相當簡單和平實,講的是一位初為人師的教師,面對一班天真無邪的小學生,並與他們一起成長的過程。可以這麼說,整個故事既沒有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又沒有過分緊張的情節,不過,以一個教育工作者的身份來看,這樣一個成長故事,感覺卻是相當的深刻。

片中,為人憨直但相當熱血的三輪元,一直夢想做個好的老師。可惜,事與願違,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最後經過三次的考試,才終於當上小學老師。他的第一份教學工作是在鄉村小學裡任教,可是學生不但沒有尊重他,而且連學生家長都對他心懷抱怨。一個初出來任教的老師,面對困難一定會有,學生秩序管教得不好,也是一件平常的事,這一點我相信許多老師都經歷過,於是電影的這一幕,大概都會得到老師們的點點共鳴。

活動教學叫人興奮

毫無疑問,老師的職責是教好學生,而對於充滿熱誠與期望的老師,教好學生甚至是他們的理想。三輪元老師沒有乖巧的辭令,亦沒有強硬的手腕,不過,他令人感動的是不屈不朽的教學毅力。「螢火蟲」到底是種怎樣的蟲?老師一下子,無法回答出來。這個當然,因為老師並不是萬能。學生不可以期望老師可以像我們全知全能的上帝,再者,今天差不多全球的教育界都強調「平衡式」的教學法,這有別於傳統「上而下」的教學方式。於是,為了解答學生的提問,三輪元老師伏在電腦跟前,跟一眾學生一起瀏覽互網站,一齊尋找資料… … 老師與學生頓時一同在學習之中,互相切磋和交流。

最令人興奮的是三輪老師跟一眾學生在研習螢光蟲的專題時候,竟然跟螢光蟲產生了深厚的感情。一個被動、內向、不太合群,並有家庭問題的小女學生琪琪,更在三輪元悉心的引導底下,第一次接觸螢火蟲,卻意外地由此慢慢變得主動、果敢和活潑。這是活動教學可貴的地方,既要求學生自我求知,又要求彼此用心投入與參與。傳統的課堂式教學過於傾向知識的傳授,卻忽略了德、體、群、美等方面的發展。如今簡單的一次活動教學,卻能藉著專題、討題、參與,漸漸使學生投入並有了承擔的自覺。這是筆者認為相當珍貴的地方,而三輪元老師亦在教與學之中,顯得越來越興奮。

師生並進 教學相長

在校長同儕的強烈反對底下,三輪老師曾經一度無奈地屈服。當他正要把所有的螢光蟲棄置的時候,意外地遭全班學生的發現,最後叫人感到戲劇性的是班中向來被動的琪琪,卻拯救了他,替他瞞了真相。對於這樣的一件事,三輪老師說他真的很慚愧!原來學生把整份熱誠都投放在飼養螢火蟲的時候,對於誓要見到牠們「飛」起來的那份期盼,是可以這麼堅決。故事裡,學生各自自願看守螢火蟲,這是一種責任感的表現,而當面對治河工程的開展、螢火蟲的生計問題,學生們又能互相討論、並實踐解決問題的方法,這樣的活動教學,在老師和學生的參與底下,可謂做得相當出色。在整個過程裡,可以見到的是,學生有時候甚至反過來扶持著老師,使彼此一同成長。

要達成夢想,學生明白需要用心和盡力的付出,而在過程裡,學生需要深入的體察和思考。在螢火蟲成長過程裡,琪琪天真無邪地說「田螺很慘」,說牠們會遭螢火蟲殘酷吃掉。面對這個情況,三輪老師如實地說,這的確很慘,使學生明白到關懷別人,愛護生物的重要,同時,又向琪琪說明「蟲要吃田螺,才能成長」的自然生態本來現象,使學生明白情與理之間,甚至現實與理想之間的距離,讓學生好好思考。這裡老師發揮他應有的角色,帶領著學生前進。

經過一番努力,學生最後目睹螢火蟲都飛起來的時候,是學生的小小夢想終於實現,也是老師自感得意的一種成就。畢竟,老師與學生最後都齊齊「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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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蟲,飛啊!》畢竟有許多脫離現實的情況,例如飼養螢火蟲要學生下濁溪,簽名反對政府治河等。這樣的事情,在今天的教育環境裡,相信很少可以做到,原因俯拾皆是。一來大半的「保守」教長都不可能容許如此;二來家長亦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冒著生命危險去走溪捉田螺(即使是鄉村小學,孩子都是家長的寶貝);三來工具價值盛行的教學境底下,成績往往是最重要,德育性的教育經常遭到忽略;四來電影裡小女學生琪琪曾一度失蹤,這… …筆者相信沒有學生家長可以容許老師教學太過「放肆」吧!五來養螢火蟲養到會飛,未免有點荒誕和誇張吧?六來… …太多了。不過,這樣的片子,對於許多曾經或仍然懷著希望和憧憬的教師來說,卻是相當感動的一件事。而事實上,筆者想不到還有任何別的事情,比起親睹「螢火蟲」飛起來的一幕,更能叫教師們深深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