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一九八四年。还好,我是在产科医生而非老大哥的注视中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乔治·奥维尔关于一九八四年的悲观想象没有实现。但是很有趣的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生于一九八四的我都会认为自己是为祖国的需要而生的——就像现在看到的一九八四中讲述的人们生于的原因——,儿时的教育一直在告诉我:我们是国家的栋梁,要为实现国家的四个现代化而奋斗……
很难想象,生长在民主国里的作家会产生如此的悲观幻想——当中也许还有恐惧。是因为当时苏联的强大和东欧的社会主义革命,还是因为当时欧美国家日益强大的国家干预政策的影响?
1936年西班牙内战爆发后,奥维尔曾经赶去帮助政府军抵抗法西斯军队。虽然他英勇作战甚至两度负伤,但依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结果。一度相信马克思主义的他在西班牙内战归国后不久开始产生了反共的思想,而这种思想也影响着他的创作。
我试图想象他在战争中的经历对他在《一九八四》中对战争的精彩观点产生过怎样的作用,但是毫无头绪。在我看来西班牙的那次战争双方显然不是为了“维持经济的轮子继续转动而又不增加世界上真正的财富”,当然也不是为了实现“物品必须生产,但不一定要分配出去的目标”。可在他的眼中,无论书中的还是现实的战争不过都是出于政治家们的一种狂热的极具毁灭性的理想而已。
布什与布莱尔一定对《一九八四》深有研读,又或者历史真的具有某种神秘的巧合。当国内民意对其治国能力产生极度不满时,他们大手一挥:“看,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新武器,我们得摧毁它以便保护自己的安全!”于是一场战争被制造了出来。只不过特们恪守的原则是:不满即使产生,但战争可以将其消耗。
相对于老大哥,他们还不算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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