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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日本,明日香港?

今日日本,明日香港?

日本第47屆眾議院選舉早前完結,如外界所料,執政聯盟自民黨和公明黨共拿下超過總數2/3的325席,首相安倍晉三所屬的自民黨更單獨獲得290席,地位持續穩固。今次選舉結果,其實沒有太大討論價值,然而,今次選舉的投票率卻值得一看。根據讀賣新聞引述總務省公佈,這次大選的投票率52.66%,可能創下新低,比上次於2012年舉行的眾議院大選還要低6.66%,刷新二次大戰後的最低紀錄。

情況為何如此?現時得票率頭四位分別由自民黨與公明黨的執政聯盟、民主黨、維新黨及共產黨,民主黨屬於最大的反對黨。屬於自民黨的安倍政府將今次大選視為對『安倍經濟學』的信任投票,但『安倍經濟學』的成效一直成疑,擴大貧富差距、向資本家傾斜都是常見的批評,再加上允許行使集體自衛權等帶有軍國主義思想的政策,以及自民黨內部近幾個月出現的連串醜聞,都導致民望下滑。至於最大反對黨民主黨,由於2009至2012年的差劣執政紀錄,大部分選民對他仍然失去信心。在「一舊屎同兩舊屎」的情況下,其他小黨如共產黨及維新黨又未有實力抗衡,年青人就寧願呆在家中,亦不願意出門投票,導致在對手太弱的情況下,自民黨仍然獲得大比數議席。

對於投票率如此低的情況,我就想起了羅素•布蘭德(Russell Brand)。布蘭德是英國喜劇演員,同時是一名作家。他曾經獲邀主編英國政治雜誌New Statesman,並出版名為“Revolution”一書。最令我印象深刻,莫過於布蘭德於2012年接受傑瑞米•帕克斯曼(Jeremy Paxman)的邀請上節目BBC 政論節目Newsnight。節目內容就不作贅述,大家可以於以下網址重溫

節目中,布蘭德首先表明自己從來不會投票,然後有幾句說話值得我們深思:

「我不投票不是因為我冷漠。我不投票是因為世代以來充滿謊言的政治階級除了給民眾帶來冷感跟無力感什麼也沒有提供。現在我們有一大羣沒有權力又心灰意冷的底層市民,而這個政治制度沒有反映他們的聲音。」

「在這個制度底下,投票能產生的改變是相當相當微小的。」

「我不投票是因為這個舉動等於是默認這個差勁政治系統的正當性。我知道我能投票的權利是先人們浴血為我們爭取來的,這我知道,可是呢,他們其實也是被人耍了。就我看來,檯面上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我支持的選項。」

布蘭德幾句簡單的說話,就解釋了日本投票率低的情況。面對如此「民主」的政治制度,年青人產生了無比的政治無力感,隨之而起的就是「我討厭政治」的消極態度。

在民主進程比日本慢得多的香港,卻掀起了年輕人登記做選民的熱潮,與前者形成了強烈對比。在泛民與建制兩極化下,雖然未極端到發展成兩黨制,但要在立法會找到一個真正似樣的政黨卻很難。在「眾多舊屎」的情況下,人才缺乏這個落閘框架套上了立法會的選舉,即使立法會改革到如何民主化,亦不可能成功達到民主,因為在此政治制度下,人民的訴求是不能透過代議士來傳達。在世界各地眾多「民主」國家的例子,已經讓我們看到所謂的民主制度只不過如此,在眾多先烈付出血汗爭取到的,只是另一個剝削工具,貧苦大眾的聲音仍然不被重視,縱然仍有不少所謂「左翼」團體努力地將「民主」與「民生」連繫著。香港人爭取著民主,亦應該好好反思一下現時爭取的,是拯救大眾的萬能藥?還是延續壓迫的興奮劑?但容許我消極點來看,情況如此繼續下去,香港亦會步日本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