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看了《史密夫決戰史密妻》,不過當要寫影評時則感到十分無力,不知從何入手。著名影評人石琪借題發揮,論述香港的夫妻電影(http://movie.sina.com.hk/cgi-bin/ShowExpertComment_search.cgi?movieid=1437及載於 6月15日《明報》:「港片缺少新妙趣夫妻」)與香港觀眾的需要(載於同一日《明報》:「看票房知觀眾的需要」),台灣的李幼新則解拆幾個重要場面的符號意義(http: //publish.pots.com.tw/Chinese/FilmReview/2005/06/10/363_37_filmr_02/index.html),自問對世界,甚至香港電影的資歷未夠深厚,因此只能以一般觀眾的角度去書寫,順道對陳分奇批評《史密夫決戰史密妻》太公式化而要提早離場的文章 (http://www.cinespot.com/fmreviews/c12mrandmrssmith.html)作出一點兒回應。首先聲明一點,與大部份觀眾一樣,我都是被那一條精采絕倫的宣傳短片、俊男、美女主角Brad Pitt畢彼特及Angelina Jolie 安芝蓮娜祖莉(即《盜墓者蘿拉》的蘿拉)、還有望文生義的中文片名吸引。看完戲之後,我對它的評價是預期之中,尤其是動作場面不會令觀眾大失所望,偶而還有些夫妻相處的詼諧場面,卻缺乏大驚喜。整體而言,娛樂性很強,沒有悶場,不過深度則欠奉,而且不合情理的情節隨處可見(例如最後自圓其說說兩大殺手集團合作以計謀令兩夫婦自相殘殺、籍以鏟除兩夫婦實在太跨張,而且兩夫婦即使再好身手也沒什機會逃離兩大集團的追捕網,又怎樣在5至6年後大搖大擺地找婚姻輔導?),但是單是看俊男美女與大堆頭的動作場面(不過明顯拍得像港產動作片,尤其是兩夫婦以雙槍對付敵人時甚有吳宇森影子)已經值回票價。以下會對陳芬奇的文章作逐點回應:
1. 關於驚險緊張及詼諧幽默的平衡度問題,個人覺得兩者並不是那麼二元對立的,就如成龍電影也是有打有笑,而另一評論員晨曦有所提及的「笑著猜疑對方」的二人晚餐是全片最詼諧及最能突顯危機感的地方(http: //www.cinespot.com/fmreviews/c6mrandmrssmith.html),充分反映了什麼是「笑裡藏刀」及最危險的人物就在身邊等可能性。
2. 同意。的確很快入主戲,後來亦的確有拖戲的情況,也沒什麼高低起伏。但是,其實故事結構很簡單:倒叙(5、6年後的婚姻輔導)>二人相識至閃電結婚經過>互相欺騙的婚姻生活及各自的殺手生涯>因為分別受僱於兩個集團的兩夫婦要殺同一目標而被互相阻礙,引致任務失敗>繼而互相追查及揭穿對方身份>兩夫婦決戰>兩夫婦合作>5、6年後的婚姻輔導。這個直線發展的故事其實很簡單易明,而且從另一個角度看,所謂的高潮其實是平均分佈在整套戲之中。
3. 個人覺得香港譯名《史密夫決戰史密妻》比台灣譯名《史密夫任務》好,因為後者表達不到夫妻的要素,而且前者仍易令人聯想到俗語夫妻應該「床頭打交床尾和」,亦暗示了大團圓結局。而且我覺得《史密夫決戰史密妻》的譯法有些受電視遊戲文化影響,例如近年很多涉及兩間遊戲大廠合作生產的遊戲名稱都是採用「甲廠 VS 乙廠」或者「甲廠招牌人物VS乙廠招牌人物」的模式,例如格鬥遊戲《SNK VS CAPCOM》、《CAPCOM VS SNK》、《X-MEN VS STREET FIGHTER》、《MARVEL VS CAPCOM 1 & 2》,甚至最新的戰棋遊戲《NAMCO VS CAPCOM》,相信《史密夫決戰史密妻》的「決戰」一詞意譯自「VS」的意思,而以上遊戲的共通點都是擁有兩大勢力Crossover合作的要素,因此「VS」或「決戰」一詞已經蘊含「合作」的要素,而且兩夫妻在觀眾的預期之中都會和好,因此《史密夫決戰史密妻》其實是一個改得幾好的名字。
4. 戲中將戲份集中在男女主角身上也是觀眾預料之中,而且亦是我這一類觀眾的最想。不過我也同意男、女主角的設定有些問題,例如身為職業殺手,從一開始又怎會不調查清楚自家的住宅,讓對方收藏各式武器多年,而男主角的問題則更嚴重,性格魯莽、大意、從「憑直覺行事」而觸動警鐘一幕可以看出,電影似乎沒有賦予他殺手應有的生存智慧。
5. 倒叙法的特點是令人預知結局。不過我認為即使預知結局也不會影響觀感,就像看周星馳或成龍電影,從一開始已經知道星爺或成龍必定會得到最後勝利,而我們欣賞的是星爺或成龍取得勝利的過程。同樣道理,《史密夫決戰史密妻》是荷里活常見的動作喜劇類型電影,始終不能與觀眾的預期偏離太遠,而我們欣賞的是兩殺手夫妻互相成長的過程。
在我的角度看來,《史密夫決戰史密妻》就如預期之中值得一看,但帶給我們的驚喜不多,其實還可以拍得更好(例如塑造一下男主角以什麼計謀脫離那個快將爆炸的昇降機,以突顯他的智慧,因為在兩夫妻決戰時女主角每每勝出,男主角則只是有如打不死可是仍然繼續捱打,高下立見),不過娛樂性則已經相當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