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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愛香港,但何曾改變過?

口說愛香港,但何曾改變過?

口說愛香港,但何曾改變過?

Celia:唔好再標籤我地係環保撚。我唔係介意個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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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香港再無冬季,迎來的是漫長秋天,每一天都是上山的好時節。

媒體吹捧「隱世」秘景,卻換來山友聞之痛惜。山野非由誰所私有,問題是民眾的公德,跟不上他們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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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點解會關心環保議題?

Celia:絕對冇人天生就有環保基因。但有小小背景,我係屋邨妹,爹哋係一個好慳嘅人,咩嘢都要用到盡,應用先用。

係過去嘅日子,我都係個普通人,即係一個浪費鬼。當年成績差到嘔,純粹因為符碌,入浸大讀環境科學。

所以吳克儉話咩生涯規劃,但生涯其實冇得規劃,你永遠唔知嚟緊發生咩事。經過際遇同磨鍊,你先會知自己想走邊條路。

有一次上堂嘅時候,教授不斷講垃圾嘅影響幾大,但一完堂,佢就將手上水樽隨手扔落垃圾桶。我印象好深刻,講嘅時候就頭頭是道,講完就一啲都唔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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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點解會成立神期食品?

Celia:其實「結束一桶專棄」同「神期食品」,都係我、日青、劉單尼等幾個朋友搞出嚟。

畢業後我加入過朱漢強的地球之友,推動過廚餘和捐贈食物。但好多公司都留到過期前最後一日,先將食物捐出嚟,受贈者會覺得過期食物唔係咁好。

當時社會仲未咁 open minded,但外國超市已經正式出售過期食物。我地同浸大做 Lab Tests,發現八十幾種過期食品,細菌都冇超標。所以一班「結束一桶專棄」的朋友,一齊再搞「神期食品」,叫大家唔好拋棄過期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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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究竟你遇到帳篷時,上緊山抑或落緊山?

Celia:其實係上緊山,行到一半。搬返山腳先有分類回收桶,破壞哂我所有心情。

我好唔理解依件事。好多人都話好愛香港,講好多本土議題,但大家有冇珍惜過?點解你做咁多嘢其實破壞緊個地方?

例如一個為弱勢社群爭取權益的人,食完煙就扔煙頭落地下,當時朋友呆左。之後邊個幫你執?咪就係清潔工,咪就係弱勢社群!

又例如係旺角佔領區,我地唔希望繼續浪費水樽,想自設水機,自己斟水。有啲政黨係立法會就質問政府,環保政策做得唔好;但當我拎水機俾佢地,冇水去附近花園街運動場補充,佢地就耍手擰頭,話人手唔夠。

我係山上諗番依啲事,心情跌到谷底,變到好似癲婆咁。話愛依個地方,話去郊野接觸大自然,其實都好假好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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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二東山、鳳凰山、東龍洲。。。各地相繼淪陷,你怎樣看?

Celia:一撚樣,唉。。。

就好似我地搞唔再玩螢光棒,今年仲有朱凱廸幫手,但網上世界同現實世界係兩件事。所有悲劇永遠繼續重演。所以係 100 毛嘅訪問唔小心喊左出嚟。我真係已經做到崩潰,點解講極都唔醒。

唔該你一定要幫我寫出嚟,我真係好憎好憎大家標籤我地做環保撚,我唔係介意個撚字。

大家標籤我地做「環保人士/環保撚」,覺得依啲事只有我地先會做,佢地唔駛做。

唔好再講「靠哂你」,真的難聽過粗口。唔好將責任放係其他人身上,可唔可以自己呼籲身邊嘅人,自己做多少少嘢?

我一個人執唔哂一百個人一千個人一萬個人嘅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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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約自初中起,筆者會將垃圾的塑膠拆下,留在口袋,行經回收桶才放下。從小不敢揚聲,因為身邊連放膠樽到回放桶的人都沒有。好多年後,看到日本電視節目,原來有其他人這樣做,才放下心頭大石。

晚近又有男生因打包而遭嫌棄。究竟怎樣的社會,孕育出怎樣一代人,背後同是世代之爭。人到三十歲,意識形態就定型,再難改變,只能鬥長命。很多人包括自己,都不時對揼石仔心灰意冷。

除了鬥長命,還必須檢視傳統,轉化成今日資源。例如愈來愈多人重新發現佛教。另一方面不妨從自己開始,敢於履行自己態度,其實很多人連這點都未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