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貿第一日開會,全城戒備,一眾傳媒的引頸以侍,示威者與警方發生推撞。
係主流傳媒上見到既都係一 d 鬆蒙蒙的畫面,件事其實都係要靠條 anchor 哥哥姐姐們講先會知「發生緊什麼事」。
當無記將「衝突」理解為將一個南韓(定係台灣先至真?)農民同警察「擦鎗走火」既 shot
repeat 成 3 次先夠條 anchor 吹完 d 旁白既時候,果 10s 之外又點呢?
被圍困係記者群中既我,第一次接觸南韓黎既朋友就係佢地對住眾記者「ke le go lu」然後進行「人雞分隔」措施,將我地同行動者分開,尤其係夾係佢地同盾牌陣中間個班記者。之後就有節奏地、一步一步向警察方向移動。坦白講,佢地只係用自己和同伴既身體壓向盾牌陣,有秩序、整齊地。
接著便是胡椒噴霧,避無可避必然中招。退後,把中招的送到後方,由其他同伴照料(rescue team 起邊呢?Observer 食緊 tea?)坐下,發言,叫口號,唱歌,重整陣形,再試一次。一次又一次。都是慢慢地,有節奏的,整齊用自己的身體。
甚麼是暴力?甚麼為非和平?
在行動的時候,還分配人手照顧其他團體、記者的人生安全,我們屢次不聽話後,他們更以人鍊把我們與行動者分隔開,以免被警察誤傷;誤傷記者的,卻是警察的胡椒噴霧!
只以陣式和自己的身體去突破當權者的限制,手無寸鐵,對誰人的生命有威脅?誰人是被攻擊的對象?暴力在那裏表現出來?甚麼是暴力?
温柔,friendly的南韓農民朋友
行動後,朋友們回到起卸區集會,聽不懂韓語的我,悶悶的站著,按捺不住,與我旁邊的一位不認識的南韓朋友打聽他們在說甚麼,雖然他很努力,無奈還是溝通不能。
為了打開話匣子收料,我把上面的觀察跟他分享,朋友很開心的笑了,並與他同行朋友分享,他們都笑了,那是一種被認同的感覺。雖然他們不知我是誰,亦不知我是不是便衣或是不喜歡他們的主流傳媒,他們也直率的表達自己的感覺。
因為要與另一位 citizen
reporter 會合,我跟南韓朋友握過手,便閃人了,那隻手帶著勞動過後的強悍,溫暖、有力。
看見集會的人唱歌,忍不住再問朋友他們在唱甚麼,他說每次行動後均會邊唱邊做一些舒展筋骨的動作,更會為同伴們互相按摩。
我試著為其中一位朋友按摩,大家都笑了,那是一種朋友間的笑容。
暴民要反思的是,佢地點解可以仲咁溫柔地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