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事忙,雖然有很多朋友參選,但都沒有參與助選活動,直至最後兩天,一天到八嫏幫朱凱迪,一天到南丫島幫黃俊邦打氣,被安排當了監票員。回來後,在面書分享了兩則趣聞(見後),今天讀到紀曉風「票從哪裡來」一文,覺得自己的監票工作實未夠認真,要好好整理填補選舉的漏洞。
(此段有些更正,見藍字)六號當天,我大概下午一點跟另一位監票員蘇菲接班,她跟我說,助選團指早上有兩班船接了兩百多個婆婆來投票,都是投余麗芬的人。因為都是鐵票,有街坊在投票時看到票站職員在教導婆婆如何投票時,指了余麗芬的印章位,提醒蘇菲小心監票。而蘇菲則懷疑有部份票站人員未跟足程序查看外籍人士是否選民就叫他填選民登記表,讓他明年才來投票,蘇菲為此作出了投訴。到我監票時,有兩三個婆婆,她們在選民登記冊找不到名字,打電話問才發覺自己的選民登記仍在華貴邨,後來我跟本地居民和黃俊邦查詢,才知道早上的兩百多票都是一些搬到華貴華富的公公婆婆。
本來不以為然,讀了老紀的文章才覺得事情很詭異,首先是驚嘆民建聯余麗芬團隊的神通廣大,她不單掌握了南丫島內選民的資料,還掌握了已遷出南丫島的選民資料,可以專車送她們到碼頭,再坐同一班船到榕樹灣飲茶投票,這些資料,就連選委會都沒有。
接著我感到疑惑,因為華貴和華富村是公屋邨,這些婆婆若住在公屋,但把選民登記留在南丫島,會否違反居住公屋的條款?因為這資料可以用作證明他們在外面有住的地方。
面書的朋友就更直接的問,其實這樣做是否犯法?不過這中間有很多灰色的地方,很多朋友搬了屋都忘記改登記,亦有很多常常搬屋的,索性把地址長期掛在父母家裡。問題是,後者是個人行為,前者卻是有專車專船送到選區的組織行為。不過,下次選舉登記時,一定要選委會加強「住邊區登記邊區」的宣傳,尤其是向公屋居民解釋,不要隨便更改自己的選區地址,可能會失去公屋資格等。
南丫島是一個僅有兩千多人登記的社區,兩三百票舉足輕重,一定要防止種票配票的事發生。有記者朋友提醒,下次區選要一一核對地址,防止有渡假屋出現多人登記,或一個地址有十幾個登記的情況。是的,監票不應只在當天做,還要細看登記冊,與本地居民研究。
投票當晚還有一事令人不安,因為投票站細,前面就是一個酒吧,有一堆人在看足球。本來票站的不準拉票區很大,但我不斷看到這站前酒吧一個穿白色 t-shirt 的男人推人入票站,因為我在票站裡面,處理不了,找來了蘇菲在場外站著監察,她站了不久就看到該男人在推人入票站,即時向票站人員投訴,才阻止了站前的拉票活動。
總結了這些經驗,下一屆監票一定做得更好。以下是監票後當晚在面書寫的兩則無恥事件,第一則是利用百歲婆婆事件,第二則涉及酒保拉票的其中一個細節,無花無假,票站人員可以做證,而他們都公平地處理了事件:
兩則監票事件:民賤聯余麗芬團隊推來了一位成百歲,老人痴呆的婆婆入票站,婆婆不懂說投誰,搞左成半個鐘,後來選舉主任大聲間婆婆想選邊個,並逐一讀出候選者名字,但婆婆都無反應,主任再問你想唔想投票,婆婆話唔想。推佢入來的人竟然話,佢老人痴呆梗係唔識投啦,佢手上有張紙,寫咗家人意願。最後佢當然投唔到票,但呢個係極無恥的故仔。
第二件事係:票站前有一酒吧,個老闆成日搭膞頭叫人入去投民建聯,有一次推咗個飲醉酒的人入來,一入來就大叫話自己要投一號,票站人員阻止佢,然後幫佢 check 身份證,發現佢根本唔係選民,佢話要登記,以為登記咗就可以投,票站的人話唔得,佢一出去就同酒巴老闆話,拿佢唔俾我投咋!幾無恥!
最後添加一則破壞 SCMP 新聞專業的政治 spinning 事件。選舉當日,SCMP大篇幅地寫了一篇余麗芬報案事件,話說有人在余麗芬的橫額上用 marker (粗筆) 寫了「I love concrete!」(我愛水泥)的設計對白,並在她的臉上加了希特拉式的鬍鬚;又於另一位選候人的橫額上寫了「I split the vote」(我分票)的設計對白,其實報導的內文寫了很多背景很中肯,但編輯卻把成件事介定為 smear campaign(詆毁性的競選策略),大大的標題寫著「 Island candidate in Hilter protest」 (暗指黃以希特拉描黑對手),大大的 quote 說:「People think that's inappropriate and uncalled for. It is really bad for the political process here」(基本上係指斥事件破壞選舉的政治文化)。
當媒體將不知名的破壞行徑,定義為 smear campaign,即把塗鴉的責任落到唯一沒有被塗鴉、又有社民連背景的候選人,亦即黃俊邦身上,而很多對政治厭惡的,一看到所謂的 smear campaign 就不會投票。在助選時就有一個老外跟我說,SCMP的做法很差勁,會影響一些人的投票意願,但他的圈圈都不會被這些報導誤導,叫我放心。不過,南丫島住了很多公務員,讀的是 SCMP,這些人對 smear campaign,甚為厭惡,而他們一般是最有機會投票的群體。難怪很多人都在說 SCMP 已變成英文的文匯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