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弟寫給自己的一份自我功課來的)
"動漫迷"的界定在社會層面(尤其是政治層面)上似乎是壁壘分明的:學者對該研究的層面將它併入御宅族(即隱蔽青年),流行文化甚或負面的大眾文化(mass culture)作研究,彷彿動漫迷就是一群相當自我指涉,對主流價值只有照單全收,學者可以任意地將他們擱置於社會權力關係以外的可有可無之物.然而近年文化研究作為一種全新的審視權力和實踐的方向,逐漸開始用文本分析的方法透視動漫和讀者以至社會的關係.不過有趣的是,在這種新的討論模式下,動漫迷的定義開始被重新檢視,動漫亦不再只是在形式主義和藝術層面的討論下出現--動漫可以是很政治,很社會的
“動漫迷”一般來說都是被視/自視為非常去政治化的群體(如近來在香港流行的屬靈派佈道團體),御它族一生不出外只看動漫,喜歡動漫的都是對社會不聞不問,甚至覺得動漫迷都是平時喜歡在人群中,課室中瑟縮一角的怪人.而“動漫迷”一詞又有些許資產情調的,即是一群喜歡收藏/看/討論動漫的人,金錢時間都比較富裕的人,享受著某種社會特權.然而動漫的生產流通以至閱讀及後意義再生產都有其社會面向,這些都在近來的研究方向中可見:
生產:宮崎駿與社會公義
知步里所堅持的理念是否應合當前社會所正正面對的問題?在電影中該理念是否深入?
他對作畫認真態度與當前麥當勞的快速複製商業文化似乎唱著反調,但我們又如何閱讀我們對宮崎駿票房的歡呼?
他主力提倡的反戰訊息固然重要,但“戰爭是不對”之後是否就是一個大句號(以及一個全能的價值批判工具)?戰爭在甚麼語境之下討論?如果“戰爭是不對,殺人是不對,又如何閱讀中國的抗戰?
閱讀2:W高達和民族情慾
W高達OZ組織的頭領反對機動木偶(即是一些無人駕駛的機械人),認為士兵應在戰場死去,才令戰爭有意義;主角機械人內置的系統會提升人的感官反應,但卻很易令人精神失控;軍官的17,8世紀的歐洲將領制服配襯在宇宙使用的太空衣,既是對現代科技文明的複雜愛慾恐懼混合體(這宮崎駿在天空之城也有展現出來),亦是對本身民族的光輝過去(武士道精神)的緬懷
零碎片段:
基於版權問題叮噹改譯名為多啦A夢,我們如何接收叮噹和多啦A夢各自製造的意義?技安/胖虎,阿福/小虎是否四個人(或更多)?我們在訴說叮噹的記憶,還是多啦A夢的畫面?
銀英傳內各人的政治理念能否應用於社會?楊威利的理念可否用於七一當中?(雖然本人覺得他的極右民粹思想和布殊的那套差不多)
EVA的後現代展示是否佛停留在藝術層面?難道不可被閱讀為城市的割裂符號?難道它可以脫離社會意識形態?難道它就只有看得明白/看不明白的分類?
美少女戰士月野兔在“替朋行道,儆惡懲奸”背後往往是在危急關頭被一直在場並用權力者的視角俯瞰全場的禮服幪面俠出手相救,女性是否得到完全充權的位置?背後的男性凝視又如何解釋?
遊戲機械人大戰令年輕一輩重新接觸鐵甲萬能俠,高達等經典名作,是七字頭,還是八字頭,已經沒有關係──它既是你的回憶,亦是你的現在,大家也在共同擁有現在,可以說出鐵甲夢能俠的劇情已不能證明你的年齡.
現實是否在扭曲動漫?無線,大人,香港版主題曲,香港配音,連續劇,是否和動漫處於“有你無我”的戰爭狀態?<鋼煉>中愛德華的分弟弟對愛德華說:〔哥哥〕愛德華即時回應一句:〔哥咩呀?〕;〔全職獵人〕基路亞對天空城的電梯服務員說:〔今時今日咁既服務態度點得架?你冇睇劉德華咩?〕這些充滿本土的風趣抵死,我們又如何看待?
為甚麼說動漫就只是日本的,美國的中國的香港的台灣的其他的又怎樣?(例如魔法阿媽我覺得很好看的)
動漫迷能否介入社會?
除了組織動漫的學校學會,攪攪網上討論,動漫迷就是否對社會有心無力?動漫迷可否在動漫中尋找新的社會意義?(例如可能七一自己做橫額上街)
我是否動漫迷?
我連很多人名都記不起,動漫也少看,只是間中看看高達0083看看些機械人如何漂亮而已,能否在所謂“動漫界”中說些話?
寫著寫著,竟然爛尾,不像是一篇完整的文章,但其實,本人無意將它完整化,因為有多問題一來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解決得了,二來有些更不能解決,只是,我們如何審視動漫/動漫迷在社會的角色,這是我思考的問題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