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不染寫他的理髮經驗以及一風的回應, 也勾起一些圍繞著剪頭髮的回憶.
小時候是媽媽幫我剪頭髮的, 她工作太忙, 沒有耐性, 每一次都剪得起角, 而且為了減少剪的次數, 每一次都剪得很短, 大家都說髮型像一個屎塔蓋, 所以每一次剪完都哭半天.
本來把頭髮扎起來就可以解決問題, 可是家住木屋區, 野孩子都長著頭蝨, 記得小二那年, 還把頭蝨傳給了姐姐, 連累她也要剪屎塔蓋頭, 為此她大概恨我好幾個星期...
到小五, 小六, 搬離木屋區後, 開始扎起頭髮, 偶爾會與姐姐交換修一修髮尾, 第一次到店裡剪髮已是進了大學之後, 所以每一次到理髮店, 當髮型師問我要怎樣剪, 我都不會說, 剪完之後, 又覺得不滿意. 很多時候, 髮型師對自己的想像, 與自己對自己的想像都不敏合, 尤其是當我是一個那麼不善於表達自己渴望的人...
在香港, 我碰過三個自己比較滿意的髮型師, 一個是大學期間在沙田的店, 可是, 剪過兩次他就離開該店了... 第二個是在灣仔新華社附近的髮型師, 還記得當天正在兩個採訪中間, 看見理髮店就走進去, 髮型師是一個女的, 很細心, 剪的手法與一般理髮店差別很大, 不過收費頗貴. 第三個在荃灣, 也是偶爾走進去, 髮型師有一把長頭髮, 很吸引, 他問我怎樣剪, 我說按他的頭來剪, 他本來要約我到 hello kitty cafe 喝茶, 但因為我要開會, 所以推掉了.
之後分別在台灣和北京剪過頭髮, 大部份都很專業, 但很少遇到自己滿意的. 剪髮剪多了, 反而自己也學著剪髮的技巧, 第一個讓我試剪的是一個台灣的 TB, 她說隨便剪, 剪不好就剃掉. 結果其他人都覺得剪得很好, 她也覺得手法可以, 只是形象有點土.
這麼多年來, 操刀最差的一次是在北京, 當時幫一個男同學剪, 他也是香港人, 說要剪一個奇峰突出的髮型, 但在我心目中, 他是一個頗沉悶 / 遲頓的人, 所以實在不知道如何操刀, 結果每剪一刀我都問他要不要這樣那樣, 結果他被同學抿著嘴笑了一個學期, 再也沒有其他男同學找我剪頭髮了...(本來我還想以他們做白老鼠).
現在就定期的幫男朋友剪頭髮, 我跟他都覺得比髮型屋的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