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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校長機械獸的同語重複

--民間記者:小西

(中大校長劉遵義公開會見學生報導之二)

民間記者連日忙透,加上近日要安排藏書歸巢,害大家久等了,現在繼續報導。

上周四,中大校長劉遵義公開會見學生,翌日,各大報章均有報導,但正如另一民間記者所言:「多份浪費了二、三十名攝影記者三個小時」的文字傳媒,「最後只以五百多字加一張圖片交待事件」,而唯一以最大篇幅報導當日討論會的大公報,則明顯帶著意識型態的有色眼鏡 (見〈反中大偽國際化與獨立媒體參與式報導〉)。

一切只是誤解?
如前所述,討論會當日,劉遵義一開始便花了約半小時,「再次」就中大國際化大計及新教學語言政策問題解畫。甫一開始,劉校長便對近日有關「說英文的中文大學」的說法作出回應。他强調中文大學是一間中英文俱佳的大學,希望各位繼續支持中大的雙語傳統;創校以來,中大一直以「宏揚中國傳統文化、建構現代文明、溝通中西學術為使命」;創校校長李卓敏與先賢均强調中大的國際性格及視野,確立了「中英雙語並重、教研並重、通識與專才並重」的教育方針,他强調這些都是中大的特點與强項,並重申中大的雙語政策不變。

「同語重複一」播放完畢,劉校長又再澄清:對於新政,近日坊間有兩點誤解,誤解一:中大將會變成英語大學;誤解二:中大將會變成說廣東話的大學;他認為兩點皆誤。他進而指出,雙語化是國際化的重要一環,而雙語化與國際化之間並無抵觸;他認為,之所以產生以上的種種誤解,事緣中大近日有系統的招收非本地生的計劃。

校方咨詢充足?
他重申(又重申),自去年十月,中大校方便開始就「咨詢」各學系,是否招收非本地生。他強調(又強調),關於是否招收非本地生,是由各學系自行決定的,這亦是中大一直以來的傳統;至於上課時採用何種語言,亦由系方及老師自行決定;不過,若果學系決定招收非本地生,則要有足夠的主修科供非本地生選擇。此外,他指出,將來增收非本地生後,本地生的學額與資源是不會減少的;至於教學語言政策,校方亦作出了一定的修改:若學系認為非本地生須懂得中文,則學系可於入學條列明。

是次事件的其中一個最大爭議點,是校方對學系及同學(甚至校友及各方人士)的咨詢是否充足。對於這個風眼位,劉校長的回應是,校方已對各學系作出「反覆咨詢」。他指,二月十四日(即學生會於一月三十一日發出名為〈哭中大──致中大師生的公開信〉及聯署聲明,事情鬧大以後)曾與各系系主任開會,表示各系有兩個星期時間,再咨詢及覆議參與招收非本地生計劃的決定,回覆限期為三月二日。他指一些原本決定不招收非本地生的學系(例如哲學、中文、文化研究、宗教研究、神學、語言學、翻譯、中醫),亦改變了決定,條件是報讀該系的非本地生須懂得中文。

新政對各學系的衝擊甚微?
劉校長承認,在是次事件中,可能存在著溝通的問題,從而產生了不少的「誤解」。例如有人認為,若學系決定不招收非本地生,將會被削資,但他指絕無其事,亦沒有對學系威逼利誘。另外,他指政策在執行亦具有相當彈性,例如某些學系可隔年或於07年才開設非本地生的主修課程,又或者可隔年開設英文組主修課程。此外,他指經教務處的研究,在新政之下,全校在「整體」上只有3-4%課程需要作出相應調整。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劉校長在枚舉新政下的所謂微少改變時,他主要以學院(文學院、商學院及社會科學學院)為單位,至於個別學系在新政下,到底要作出多少百份比的相應課程調整,則沒有詳細交待。換言之,新政對規模不一的學系來說,衝擊是可大可小的。

是《羅生門》,還是《英雄》?
接著,劉校長打趣的說,指過去兩星期有關教學語言以及國際化的爭論,有點像日本電影《羅生門》或張藝謀的電影《英雄》,明明是同一個事實,卻產生了不同的看法。他認為,只要加强溝通,大家是可以達至共識的。他認為,同學們從來沒有反對招收非本地生以及國際化,而計劃的具體執行是可以再研究及商量的,是技術與細節的問題。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不知是有意或無意,劉校長以電影《英雄》類比此次事件,民間記者認為,實在可堪玩味。眾所周知,《英雄》所說的不單是「羅生門」式的詭局,它更主要要說的,是權力架構的至高無上,在龐大的權力架構下,每一個個人所佔的只是其中一個角色(包括處於權力架構核心的秦始王),為顧全大局,個體被犧牲,在所難免。有趣的是,在電影《英雄》中,刺客無名最終是因為心明大義,而自願犧牲的。劉校長是否也希望同學們心明大義,自我犧牲呢?對此,民間記者沒有定論,但精神分析所謂的「說溜咀」(slip of tongue)似乎更能說明以上的問題。

最後,劉校長指出,英文是現今的國際學術語言,實事求事,加強學術上的英語培訓,實在無可厚非。他強調,「加強英文培訓,不代表忽視中文」;況且中國國力日漸提昇,與內地的交流日益重要,中文也愈來愈重要,中文說不定有朝一日會成為國際學術語言;但他指出,英文現在仍然當道,我們應該實事求事。

新政不會暫停?
此外,劉校長指他已委任成立一「雙語政策委員會」,委員會的主席將由金耀基教授擔任,成員則包括老師、同學、校友及相關專家;「雙語政策委員會」將於六個月內提交報告,為如何落實及優化雙語政策提供意見。換言之,劉校長的新政不會暫停,「雙語政策委員會」只不過是一個技術性的委員會。

平心而論,劉校長在論壇上只是重申舊調,同語重複,沒有什麼新的內容;相對而言,往後同學與校友們的發言,卻機鋒處處,精采絕倫,其中更不乏令人莞爾之處;由於內容繁多,民間記者將於下回報導箇中精華片段。


中大校長劉遵義公開會見學生報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