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田村暫保,延後清拆,雖不是最終結果,卻為村民爭取了更多的時間和政府談判。獨立媒體的報導詳細記錄了9月9日當天的事情經過并介紹了事件背景,和之前獨媒在紫田村一事上的報導一致,文章指出在此次拆遷中非原居民受到的不公平對待。而同樣的事件到了大陸媒體那裡報導的重點則完全不同,《南方都市報》的《香港爲何沒有血腥拆遷》近兩日在網絡流傳甚廣,在此篇報導刊出的第二天南都又刊出一篇評論《香港拆遷:「非暴力合力」凸顯社會理性》,香港政府在紫田村拆遷一事上的做法完全成了大陸媒體眼中政府該效仿的榜樣。我們或會覺得大陸媒體不夠瞭解此事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細節局部,但當大陸的媒體人面對的是像江西宜黃一家三口因強拆被燒成重傷,在場官員拒絕施救,且事發之後官員聲稱拆遷戶是「以澆灌汽油等極端方式對工作人員進行威嚇,不慎誤傷自己」這樣的新聞時,他們又怎能不誇讚香港政府呢?至少在這裡,「法院對政府強拆發出臨時禁制令,而不是為政府發出強拆執行書。區議員和立法會議員代表村民的利益,而不是在政府立場上『做工作』。村民組織的拆遷『關注組』合法存在,未被視為非法組織。公益律師免費幫助村民向法院申請臨時禁制令,未被視為『非法介入』。媒體自然而然地投入採訪報導,而未被要求『回避』。」
同樣會被大陸朋友羡慕的還有中大的同學。他們的學生會可以因為「大類招生」一事給校長寫信查證,竟然可以收到校長答覆,學生會居然還可以不滿意答覆并敦促校方交待事件來龍去脈。而大陸的大學生不要說在院系調整方面毫無發言權,就連學生自己用的手機都要被指定。不知道大陸的同學看到中大的新聞會不會有天上地下之感。
我當然不是說因為香港的情況較之今天的大陸好很多,我們便該滿足。相反,因為我們有更大的空間,在這個還算自由的環境中我們或該做更多的事情。
八十後文藝青年高調參選藝發局藝術範疇代表,為沉悶的藝發局選舉帶來新鮮氣息。前陣子在序言書室見到鄧小樺,她說做的都是「沒結果的事」,但至少他們「將藝發局的問題、對藝術發展的嚮往提升到公共的層次」。
八十後帶來的還有對慣常思路的顛覆。在香港這個以「中環價值」為主體價值的城市,個人私產向來受到尊重,而另一位「八十後」——陳景輝卻指出「仇富」的進步性,他引用美國哲學家索羅門(Robert C.Solomon)的觀點:「『仇』的感覺,緣起於自身受到的侵犯或怠慢,但它不止於此,而是進一步追究責任誰屬;而『復仇』,是一種具敵意的實踐(不 僅旁觀地怨艾),它意圖取消、緩減那一侵犯或怠慢,希望『扯平』,讓世界回復平衡(前提是失衡經已出現)。」而此時的「仇」指向的「並非『私怨』,而是『公仇』;報復的方式也是公共的,是針對特權或巧取豪奪的任何蛛絲馬迹,全情投入的監視、咒罵、批判、惡搞、抗議或旁敲側擊,甚至行動起來阻止。」週末的論壇和此有關,有興趣的朋友不妨關注:
離線沙龍:「仇富」,改造社會的新力量?
主持:陳景輝
嘉賓:
譚駿賢 ( 職工盟統籌幹事 )
林藹雲 ( 獨立媒體編緝 )
陳劍青 ( 香港批判地理學學會)
余振雄 ( 傳道人)
日期:2010年9月18日( 星期六 )
時間:下午3時至5時
地址:灣仔軒尼詩道365號富德樓9樓香港獨立媒體會址
查詢:2147-07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