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捐款

獸首應回家。

獸首應回家。

圓明園是清朝時代的大型皇家園林,氣勢磅礡,當時被稱作「萬園之園」。當中12生首噴水池,更屬工藝水平高峰。然而在1860年的鴉片戰爭中,圓明園慘被英法聯軍肆意搶掠,無數珍寶流失外地,園址亦在大火中焚毀。

聯軍的掠奪行為,可以理解是失去理知的貪婪行為,然則為甚麼聯軍在掠奪後,要焚毀整個圓明園,導至了上百個太監與宮女葬身火海?很明顯,除了是種踐踏中國面子外,更像一種報復的行為。

在鴉片戰爭初期,英國政府曾派軍使巴夏禮與清政府談判,「不殺來使」理應是國與國之間的共識,然則清政府卻將英法來使一行人拘捕,39人中26人被殘殺,當中包括《泰晤士報》的隨軍記者,因此當聯軍在圓明園發現記者等人被肢解的屍體時,英軍統帥詹姆斯·布魯斯伯爵以清政府「對外交人員實施虐待」,下令放火,以示對當時咸豐皇帝的懲罰。(特拉維斯·黑尼斯三世的《鴉片戰爭》。)

因此,在圓明圓被毀後,法國的作家維克多. 雨果曾形容這次的慘劇是「兩個強盜的勝利」( "The sack of the summer palace," UNESCO Courier. 1985年11月) 。故名意義,一個強盜是肆意搶奪的聯軍,而另一個則是妄顧禮儀的清政府。

時至今天,萬園之園尚被努力重建,仍不勝唏噓。而園內珍寶,首以獸首卻淪落為賊贓,在外國拍賣會公然出售,實在諷刺。因此,我認為獸首實不應成為個人收藏物,應該無條件送還中國。不應放在中國的歷史博物館,而應該放在「國恥博物館」好讓世界上每個中國人作深沉的反思。

外來文化用船堅炮利打開中國的鎖國政治,以及對清末時期的中國漠視,並非無因,中國本身理應為此沉重歷史負上一定責任,其中就是妄尊自大。

妄尊與自大的結果就是目中無人。

對外方面,清朝政府視外來文化為蠻荒文化,蔑視西方使臣,殘殺來華傳教士,實在有史可依,縱被炮火打得落英流水,促成了日後的「西學中用」變革,西方文化唯一可取亦只是濟留於其「學」,僅為實用性,沒有對其他文化仍尊重,這種對自家文化的固執,最後演成了對西方無知的恐懼,換來洋務運動全面徹底的推倒,種下覆亡的種子。可是,目空並不只對外來文化,對於本土人民亦不見尊重,社會低層生活不單不受重視,根深的階層剝削與貪污文化將本已不聊生的民眾,更推向水深火熱,為日後的內憂,如白蓮教、太平天國等打下叛變基石。
最後一場大火,為持續二百多年的海外文物流浪展開序章。它們除了是國恥的証據外,更重要是一種警告。

近代中國,社會經濟的急劇膨脹,使國家快速地成為了國際舞台上的主角,然則除了四出發表演說、在外海建立軍威外,有沒有擔上大國應有的世界性責任,尊重舞台上的所有角色?對弱勢社群,如印巴衝突、以巴衝突、海地問題、撒哈拉以南國度貧窮狀況、索馬理政權混亂、非洲傳染病問題、以致全球性氣候改變等問題上有沒有作積極的態度?

在國內,有沒有正視自己本國近代發展,面對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等歷史進程,有沒有作深沉反思?對國內無日無之貪污腐敗,對國人飽受權勢欺凌的農民、飲食中毒的基層大眾、無辜命喪的嬰兒,有沒有作正面的面對?

作為坐擁全球人口大多數的泱泱大國,有沒有肩負人類發展的責任?

人總是善忘,一朝得志,足以使人忘記跌倒的傷痛。因此,我們需要歷史,透過鑑古,希望能夠在未來的路上,走得更安穩,選擇得更明智。除了責備外國外,亦要反思歷來的恥辱,這是為了告訴被利害沖昏頭腦的國人,不要重蹈歷史的覆徹。

最後,唯有希望已回家的獸首,能用其沉默的眼光,告訴國人不要讓盲目的民粹吃掉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