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末期,腹水一公升,可謂危在旦夕,生命只剩下奇蹟。
劉曉波,何德何能以起草《零八憲章》觸犯顛覆罪,並因此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死亡來臨時間,無法知曉,也許,點字這一刻,他已經離開,瑞典諾貝爾和平獎委員會似乎至今未有表態,和當年用空凳頒獎姿態太懸殊。
顛覆與和平,這兩個詞彙放在一起,真有點諷刺:顛覆國家的人怎能帶來和平?提倡和平的人怎能顛覆國家?
黨喉舌聲稱不是「以言問罪」,但303位署名人行動何在?劉曉波行動又何在?署名人曾要求坐牢,可惜,「坐牢的自由也沒有」﹝大陸八厚冊胡適批判時,海外記者問有何感想,適之先生輕描淡寫一句「連沉默的自由也沒有」﹞!如果有上百署名人聚合在公檢法機關門禁之前,形勢就另有局面了!
《零八憲章》的出現,與改革開放三十年有關,與「開國大典」六十年有關,其實,也與滿清「立憲」一百年紀念有關,甚至某被邀署名的先生認為憲章二字容易聯想清朝慈禧太后,不太適合。
「零八書社」,大概很少人知道,不久之前,她位於尖沙嘴地鐵站出口,開張時間跟《零八憲章》差不多,主持人不大願意承認到底與何者有關,但無所謂,反正支持不住虧損,關門了。
劉曉波顛覆了國家嗎?沒有!不關在牢房可能就顛覆了,真有這能耐嗎?不可能。
另一方面,劉曉波帶來了和平嗎?也沒有!既然沒有,為甚麼頒獎給他?
以五星為國旗的黨就是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 ──判和平獎得主入獄十年以上,並扣押監獄至肝癌末期才「公佈病情」,這樣的「執政黨」也真夠「牛」﹝疑問:沒有在野反對黨怎能稱得上「執政黨」?「掌權黨」才名副其實﹞,看起來,劉曉波的生與死,一點不影響「掌權黨」的存在。
幾十年「反共」「議共」「批共」「恨共」,豈不是白費 ?的確,以實際效率而言,竹籃打水,一無成就,倒不如嬉戲遊樂、談情說愛、讀書寫字為上。
然則,真的一無所得?非也,心之所以安之處,無非良知良能而已。劉曉波「沒有敵人」是很高的境界,「掌權黨」之中怕也有一二瞭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