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是第幾次參加遊行爭取普選的遊行,不過,這次還是有它的新意。
辨認不到隊頭
遊行前,已有人在twitter上叫大家用「#0101hk」作現場報導,於是,我便嘗試全程用手機更新遊行現場情況。結果,據說,曾成為twitter的第六名最多人關注的tag,也得到不少中國網民retweet。
到了遮打道已感到遊行有點多頭馬車的感覺。固然看到爭取普選、廢除功能組別、五區公投等的旗幟,還有反高鐵的朋友,而整個下午聽得最多的人名,就是大家都要求釋放的「劉曉波」。不同的群體各自喊口號與舉起橫額,我找了半天,才辨認到隊頭在哪個方向與位置。
沿著皇后大道
以中聯辦作為遊行終點,「釋放劉曉波」必然成為重要訴求,與普選訴求並行而進。事實上,現場也有支聯會及中國維權律師關注組,不過,令我有點意外的是,不少市民主動關注劉曉波。在遊行隊伍中,我遇到一位以嶺南畢業學生,他拿著支聯會的示威牌與錄音機,到處找人錄下支持劉曉波的聲音。
遊行的路線也讓我有點耳目一新,除了以中聯辦作終點,路線也不同。人群經過雪廠街後,便一直沿著皇后大道,與電影《十月圍城》中一百年前的「虛擬」皇后大道有點奇妙的呼應,一種虛構的歴史聯繫?我一時也說不清,不過,這倒是我第一次沿著皇后大道的遊行。事實上,走進皇后大道西後便人煙稀少,警察又堅持維持一條行車線,人群通道狹窄,警察有時更莫名奇妙地在不少路口截停人群,於是,人群有點擠擁地緩慢前進。
快要到達中聯辦時,在皇后大道要轉入朝光街,警察用人鏈阻止隊伍前進。警察解釋,因為前面路面有點斜,怕會發生意外,所以,想讓德輔道西(電車路)的人群散去後再讓我們前進。人群很鼓噪,結果用身體擠壓,衝破防線,進行入朝光街,轉進德輔道西。
隔著電車路
人群在中聯辦對面(即西區警署)的行人道上,稍為佔用了一點路面,便被警察用雙重鐵馬封閉起來。因此,人群根本無法集會,只有泛民議員搭了一個小得可憐的台,讓他們與路過的人揮手,大部份人只能往上環方向離去,而且,還要一直走到正街(即兩個街口之外)才能過馬路。
我帶著點好奇心,走到中聯辦的正門,即干諾道那面的入口。未看到正門,便已是鐵馬重重,警察重兵駐守,一般行人距離大門二十米處已無法前進。難為雷玉蓮昨日傍晚已守候在門外,孤軍作戰。
我再走回德輔道西,這次沿著中聯辦這邊的行人路走,距離中聯辦後門方向四十米左右,看到幾個市民舉著一面打了叉的法西斯旗幟,被警察擋住。不遠處,又看到人群與警察混在中聯辦門外(後門),原來是曾健成等人,似乎主要是社民連的人。
佔領馬路
擾攘了一會,對面的泛民議員不知何時已消失了,卻來了許多社民連的紅旗,以及反高鐵的布條,卻被鐵欄擋在對面行人路。大約六時許,群眾推開了鐵欄,與警察在電車路上推撞,最後,群眾坐在馬路上,德輔道西交通便停頓下來。黃毓民站在高台上,要求警方讓他們把黑色棺材放到中聯辦門外。由於現場有其他獨媒網站特約記者,所以,我與阿藹先離去回家寫報導。最後,我們得知警方也接受了(代中聯辦)黑色棺材,社民連呼籲市民散去。後來,據知不少市民,尤其是反高鐵示威者不願意離去,我從電視上看到,警察後來再用鐵馬把群眾趕回行人路(這部份需要當時現場朋友的補充)。
我在離去途中,從手機上不斷看到越來越多大陸網民在twitter上「推」有關報導,許多人也把這次遊行視作中國民主運動的一部份,當中更有不少有關香港作為自由之都的美言。在政治高壓下的大陸,香港這次街頭行動成為一個民主想像的缺口。不知這個「缺口」會否成為中國民主運動的推動力呢?
警方最後說,參加遊行人數有九千人。而我聽到台上的泛民議員說,有三萬人。不管是九千還是三萬,這次好像開了一個新戰場,所謂新戰場,包括西環奇特的地理環境,也包括香港民主運動、五區公投的形勢,更包括中港之間當有待進一步連結的虛擬公共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