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佔領中環舉辦了一個音樂會來迎接高院發出的清場期限。一批年青人在音樂聲中宣洩情緒。
以十個月來說,它可能是全球各個佔領運動中連續時期最長的其中之一。其它很多的佔領運動早已被清場、時不時進入冬眠狀態,又或者變成定期舉辦的集會。
該運動的成員表示「打死唔走」,而地主亦表示不會把他們從這條公眾通道上趕走(暫時來說)。
然而,該運動的動力似乎也差不多用盡了。
在我看來,一個公民抗命的行動,是需要和公眾秩序有所抵觸,才能把它的信息表達出來,換句話說,就是要為其他人,特別是掌權者,帶來麻煩[*]。當然,他們仍然佔領著匯豐大廈地下的一部分,但除了清場令和隨後的實際清場動作,現在還有多少人關注這個行動?
另外,在這個運動進行了十個月之後,另一個問題是(假若它真的要完結的話)──它有成功地向公眾帶出所要表達的信息嗎?又或者,它的信息究竟是甚麼?
當雷曼苦主們已取回部分或大部分積蓄後,香港人會否已忘記是甚麼引起這個全球性的佔領行動?我們是否對已發生的改變滿足?有否對個人或整個社會的放任自由主義(Laissez-faire)態度有足夠的反思和討論?我們又應否繼續在這條新自由主義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
99%的將來會怎樣?似乎還未有答案。
註:雖然,在技術層面上,他們在清場限期前或許還未擾亂過公眾秩序,因為那裡始終是公眾地方,但一般大眾應該不會這樣看。